两全法
的时候,她也会被叫去端盘子送菜。
有时候被烫到,她也会咬牙忍着,不然汤菜洒到顾客身上,她会被骂,遭遇更大的麻烦,可不是在后厨打烂盘子就赔钱那么简单。
就这样重复着简单但劳累的工作,等到晚上九点下班后,她再独自乘坐地铁回到湖西区国风馆休息。
第三天,她的手上被烫出好几个水泡,休息间隙,她独自躲在厕所里哭,满身的油烟和洗洁精味加速了她情绪的崩溃。
可一想到,她是要出国念书的,在国外要兼职赚生活费的,她就立刻停止了哭泣,调整好情绪,起身去洗手台洗干净脸。
很快,她适应了餐厅的兼职。中途,宋秋居和景维涛喊她回家,她直接拒绝,也绝不妥协,又在电话里与他们吵了起来。
不管是父母还是哥嫂问起,她一概不说是在哪里兼职,不让他们找上来。
到了23号,本应该是休息日的周六,景小满拒绝了唐钱栩的约会,因为餐厅非常忙,而且她不想告诉他近期发生的事情,也不想再对外提及留学。
到24号,她有了一天假期。她休息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才去见了唐钱栩。但她实在是太累了,根本就不想出去。
下午的时候,她就和唐钱栩在家里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唐钱栩搬进了装修好的新房子,这个房子的部分装修是按照景小满的意见和喜好设计的。在那里躺着的一下午,她十分安心宁静,不知不觉间又睡着了。
等到傍晚自然醒来,她一睁眼,就看到唐钱栩在做晚饭,餐桌上新摆了一大捧红玫瑰。
再望向客厅墙壁上悬挂着的那些自己在红色郁金香花坛边的照片,那一刻,她疲累已久的灵魂仿佛得到了花香的抚慰。
她想以后的日子像盛放的红色郁金香那样热烈,美丽。
她推开厨房的门,走进去。
他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回头,“吵醒你了?”
她走过去,抱住他,“没有。”
他急忙把她推开,抽出纸巾擦她的衣服,“围裙脏,厨房里酱料味道重,快出去。”
她不想出去,因为她已经闻习惯了,她不嫌油烟脏,因为她沾过很多次了。
景小满站着不动,唐钱栩直接把她抱了出去。
她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街道树木,呼出的热气,让玻璃上覆了一层轻薄的水珠,黄绿的木叶交织,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以前在教室里,她就喜欢靠窗的位置,也喜欢这样看风景。
听着厨房里的炒菜声,她心里喃喃自语:唐钱栩,要是我们没有年龄差该多好,说不定我们会是同学,再不然,是大学校友也行。
她想早点遇见他。
哪怕那时的他并不成熟。
可能会时常惹人生气。
但不要紧,两个人可以一起成长。
这样,他们的人生计划也能差不多同步。
吃饭完后,她做了一个决定。在唐钱栩要送她回去的时候,她拒绝了。
在门口,她把门重新关上,问他:“我今晚可不可以不回去?”
他的神情短暂地僵了一下。
没有等到他回答,她直接撞进他怀里,声音有些沙哑:“我不太想回去。”
“跟你爸妈吵架了?”
她摇摇头。
“跟崔昊他们闹矛盾了?”
她又摇头。
不管唐钱栩问什么,她都不说话。
他有些担心,“怎么了?”
到最后,她尽量清晰地回答了他:“唐钱栩,你要一直爱我好不好?”
“这说的什么傻话,怎么突然闹这一出?”
他揉了一下她的耳朵,想弯腰看她。
没等看清她的表情,他直接被她柔软又炙热的唇瓣突袭。
去雁安市跨年的那几天,他们订了两个房间,一直保持着分寸。直至今晚,这个分寸被彻底打破,他们把彼此交付。
天色愈加浓沉,水瓶里的玫瑰全然绽开。
第二天,景小满起的很早,又匆匆去了餐厅。周一早上的活不是很多,她开心地摸了会儿鱼,不过她昨晚忘记给手机充电了,早晨又忘了带充电器,很快手机就没电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她问后勤阿姨借了地铁卡,回了唐钱栩那拿充电器。
令她没想到的事,唐钱栩居然没在公司用餐,而是回来了,而且脸色很不好。
她还没过玄关,就被走来的唐钱栩用双手抵在了墙面,他把她禁锢在怀里。
“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在……在国风馆工作。”她不敢直视他。
唐钱栩抓起她的手,看着那几块烫伤疤痕,“这真的是烫花器灼伤的吗?为什么以前你做发饰,从没有被烫得这么厉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