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之人
“渴......好渴”
明时南感觉自己像是被关在火炉里烧了三天三夜。
不远处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有人将小股水流倒入她的口中,紧接着她感觉到身体一轻,随后便落到了一个不算太宽阔的背上。
......
过了不知多久,明时南用力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土屋,屋子不太大,只有十几平米的样子,虽然破旧但充斥着满满的生活气息。
她转身用手肘撑起虚软的身体,顾不得木板床吱呀的响声,四下打量的同时,茫然占据着整个大脑。
她记得自己明明应该睡在自己宿舍那个狭小却柔软的床上,准备第二天早起,完成自己的期末报告。
谁知一睁眼却是这样一个场景。难道她还在梦里?
突然门帘被掀开,一个皮肤微黑,身量中等,眉目和善,穿着奇异服饰的中年女人走进来笑对着她说了一句什么话。
明时南很惊慌地发现自己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这种陌生的语言、陌生的服饰还有陌生的环境统统都让她不知所措。
她闭眼掐了自己一下,尖锐的疼痛清晰传到自己的脑海里,眼前的景象却依然没发生改变。
女人看着她自顾自的举动,侧头朝门外说了几句。
接着一个和中年女人着装相似的老婆婆走了进来,细细打量了明时南几眼,便和中年女人一起边说着话边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明时南一个人。
虚弱的身体使得明时南无法自如地下床走动,她只好又躺了下来,仔细思索着目前这情况。
她是今年联邦大学机甲系的新生,本应顺利度过第二天的期末考,结果一觉醒来却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这个地方和她所居住的苍蓝星系差异甚远,她隐隐感觉这里和苍蓝星甚至都不在同一个时空。
但是没办法,她既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也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就只能想办法在这里生存下去,以待未来找到回家的方法。
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刚才那个中年女人又走了进来,对明时南又说了些什么。
明时南用手指着嗓子,对女人比划着解释自己不能开口。一番不知道彼此能不能听懂的沟通之后,女人轻轻拍了拍明时南的手,带着理解和怜惜的神情为她掖了掖薄薄的被子,随后端来一碗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汤汤水水,用粗糙的双手递给明时南,示意她吃下去。
明时南又渴又饿,顾不得这是什么,好不好吃之类的问题,很快将这碗东西吃得一干二净。女人收拾了碗筷,比划着让她继续休息,然后关上房门离开屋子。
......
来到这个世界半个月了,明时南对这个地方最深刻的感觉就是热,这里实在是太热了,而且不是那种湿热,是焦躁的干热,空气中热浪滚滚,只有屋内和不多见的树荫底下才能让人缓一缓这份灼烧。
她不知道这里一年四季都是这样,还是会有分明的季节变化,不过她还是在心里暗暗期望这里的气候不要太过恶劣。
不幸中的万幸是通过她的不懈努力,她逐渐熟悉了这里的语言,也能简单说两句。
照顾她的女人叫林香兰,是这附近唯一一个木匠,大家都叫她林婶。他们居住的地方叫净果村,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
听林婶说,她是在村外不远的荒漠上找到孤身一人昏迷不醒的明时南的,当时她被黄沙埋得只剩下一个脑袋。若不是林婶心细,只怕都发现不了她。
明时南整理了一下身上不知道该形容穿着还是挂着的衣裳。
这衣裳仅有两片布料,质地粗糙,和古苍蓝星存在过的麻制品类似。款式大胆,穿上颇为凉爽,很适合当地的环境。
她推开屋门,替林婶整理了一下院子里的木材。然后背上一个木篓出门和其他村民汇合。
这个月是村子里集体采集净果的日子,没什么要事的村民都要参与这项集体活动。
她走向村头人群扎堆的地方,这里男女参半,大家都穿得像明时南的着装那样清凉无比,看起来个个都兴高采烈。
“又来了一个,诶?是一个生面孔!看来就是林婶最近捡回来的那个姑娘!”
“那还剩五个人就到齐了。”
村民们好奇地看向明时南。她来村子里这么些日子一直没怎么出过房门,大家因为她在养病也不好打扰她。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呀?”
“你是附近村里来的吗?我好像没见过你”
热情的村民们围着明时南叽叽喳喳。
“好了,好了,人到齐了,人到齐了!有什么话闲了再说,别耽误要紧事,咱们赶紧出发吧。”一个高壮的女子出来主持混乱的场面,朝明时南大方笑了笑,就果断带头走向目的地。
其他人意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