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
露着风磕磕巴巴说道:“把...他们...给我...给我...拿下!”
士兵们听令,率先抓原铄这个刺头。
原铄挺着一动不动,被士兵强行按了下去,他的腿骨咔吧一声,到底还是下去了。
原粟见局面以不可挽回,主动伸出手来示意士兵,倒是惹得士兵们多看了他几眼。
至于其他人,早就被原铄那一下吓傻了,都忘记反抗了。
武器坊一众哗啦啦跪在自己面前,坊监不禁有些兴奋。
自从明时南那个乡下人来了之后,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他现在觉得伤口都没那么痛了。
一把推开士兵搀扶的手,他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好一个原铄,看来你是不打算接受本官的好意了。”
“哼,好啊,很好。”他冷笑道。
“给我打,狠狠打。”
下一刻,一棍棍带风的木杖就结结实实落在原铄身上。
坊监还特意没有让人捂住原铄的嘴,让他痛苦的嚎叫与□□响彻在这个小院之中。
他扬起下巴环视一周,满意地看到工匠们恐惧的表情。
“所以,现在有人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院子里还是沉默。
这倒是出乎坊监的意料。
他笑着摇了摇头,朝身后的护卫挥手:“换铁的。”
此话一出,全场倒吸一口冷气,沉默再也保持不下去了。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难看起来。
而坊监显然没有停止的意思,任由木棍变铁棍,一下下结实地落在原铄皮开肉绽的背上。原铄的痛呼声早已不可闻,院子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哽咽声以及重物捶打肉泥的声音。
片刻,原粟站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这个平常总被人忽略的小吏身上。
他是原铄的弟弟,但是不同于原铄的爽朗大方。
平日里总是唯唯诺诺,沉默寡言。
连工匠们一向瞧不起的坊监,他也对他言听计从。
这次看起来,他又要听话了。
有一些隐晦的责怪或者是期待的目光落在了原粟的身上。不过,他都没有在意。
他颤抖着声音朝坊监行了一礼:“兄长不懂事冒犯了大人,但他此前的旧伤未愈,禁不起再添新伤。还请大人放过他,由小人代为受过。”
坊监打量了他一眼,无趣地撇嘴道:“别跟我说这些废话。我只想听我想听的东西。”
他又挥了挥手:“再打重一点儿。”
加重的击打声炸响在原粟耳边,他一下捏紧了拳头。
坊监竟恶劣至此!
他也想一拳挥在那张恶毒的脸皮上,可是他可笑地发现自己根本没那个勇气。
不愿回头再看原铄血肉模糊的身影。
他颤着声音道:“好,我告诉你。”
话音响起同时,武器坊大门也动了。
“啪”武器坊院门被一股强力破开。
众人朝思暮想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原粟的眼泪再也兜不住,“哗”地流了下来。
“我需要一个解释。”明时南的声音还算平静。
坊监只觉得有些懊恼,耽搁太多时间,没想到把这位瘟神等回来了,这回怕是要把大人安排的事情办砸了。
但同时他又松了口气,好歹没亲手把原铄弄死,不然他真就为大人背锅了。
想到这里他面对明时南还算心态平和。
“明大人这是忙什么呢?竟这个时辰才来坊里。”
明时南听到这个问话简直想要冷笑,她就出去了一天,这位就把坊里弄成这样。
这些人是不是都有病啊,一天不打人就不痛快吗?
她没有接他这句话,只是蹲下来查看原铄的伤势。
她走之前特意安排一个不起眼的工匠假意告假替她盯着武器坊,在城门外看到对方泪眼婆娑的样子她就知道要遭,没想到又是这个坊监。
这人是不能留了。
奴性入骨又残忍没下限,继续让他呆在武器坊只会误事。
她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一直沉默着的林铮。
林铮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明时南这才放心下来。
热脸贴了冷屁股,坊监慢慢收回笑容。
这个明时南,还是那么不识抬举,仗着自己有点手艺就不知天高地厚,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殊不知,这王都里,有点才华的人的尸骨比土都厚,她凭什么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蹦跶得高的,总是死得快。
算了,看在她好日子马上到头的份上,他就不跟她计较了。
坊监重新露出笑容,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