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斗殴

她们记住了没。”

“不能私斗的规矩也讲了？”胡瑛淡淡问。

“讲了。”李雯回答。她感觉到胡瑛的语气不寻常，收了平时没大没小的泼辣性子，言简意赅道。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话说？”胡瑛转而问冯书虞和齐悦。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齐悦虽还是不服，但也没有辩驳的余地。

胡瑛将她们的反应收入眼底：“按护国军的规矩，私斗是要打三十军杖再逐出军营的……”

两人都惊讶抬头，李雯也露出紧张的神色。

“但红妆营不一样，念在你们是红妆营成立以来的初犯，小惩大诫就行。”胡瑛说。

那两人刚松了口气，胡瑛的下一句话却让她们再次苦了脸。

“三十军杖或罚值一日一夜，你们选吧。”

这还是胡瑛第一次罚手下的女兵，屋里三个老兵都抿紧了唇不敢说话。

“我选罚值。”冯书虞不紧不慢道。

“那我选军杖。”齐悦扭头昂首道。

“你们两个只能选一样的，不然都逐出军营。”胡瑛又加猛料。

冯书虞和齐悦对视一眼，回头见胡瑛冷锐的目光，都闭紧了嘴不说话。

“今晚留给你们选，明日李雯来监督。”胡瑛说完转身就走了。

胡瑛走出那间营房，李雯立刻追了上来。

“将军，那两个都是好苗子啊，万一她们谈不拢，跑了咋办？”

“是好苗子。我都说到这份上了，跑了也不可惜。”

“将军。”李雯凑上来，低声说，“她们的身份不一般哦，一个是礼部尚书的孙女，一个更厉害，你猜是谁？”

“谁？”胡瑛停下脚步。

“恭王的独女！”

胡瑛心中震动，吩咐李雯不要将她们的身份告诉任何人。

－

自从胡瑛春风得意来京城溜了一圈后，魏漾的日子越发难过起来，绝不是因为她起了异心而生的错觉，而是实打实的被所有人排挤开了。

先前也被人排挤，但以尚书冯玉为首的那派人还给她点好脸色，现在连冯玉看见她都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她一进礼部的门，连个房间都进不去，所有人都念叨着男女授受不亲，把她往外撵。

她在屋檐下过了几日，终于知道了原因，原来是因为冯玉的孙女不顾全家的反对，离家出走去红妆营了。

冯老头尝到了陛下新政的切肤之痛，不惜打自己当初在大朝会上的脸也要反抗陛下新政。

听说冯玉已经在朝会上同陛下谏过言了，他当日吹陛下的新政乃“天之仁政”，当初吹得有多厉害，如今便贬得有多厉害。

而陛下效仿当初对待朱寿春之法，让朱寿春来对付他，把他堵了回来，他便把气都撒到了魏漾身上。

魏漾做梦都想辞官，但又不甘心如此灰溜溜败走，便一直在礼部熬着。

不止魏漾，齐钦那里也面临着朝臣对新政的反抗，他面对的还不止礼部，不知什么原因，连兵部、吏部都开始对新政颇有微词。

这日，魏浔来觐见，也说起新政相关的事。

“舍妹在礼部遭到冷待，她性子要强不肯辞官，日日与他们在檐下熬着，实在不是长久之计，微臣恳请陛下将舍妹罢免。”魏浔一副为了自家妹子的拳拳之心，齐钦也不好驳斥。

但让魏漾走了，便是他也认了输，那胡瑛那边岂不是谁都可以去闹一场，这种事情也万万不能发生。

齐钦思索片刻笑道：“令妹有报效朝廷之心，朕若如此轻易便让她走了，岂不是失了良才，也让天下女子寒心。事情发展到如此情形，朕总得听听她的想法。”

齐钦的话在理，魏浔虽然担忧也不好再说什么。

魏浔离开皇宫后，便回了家，找到魏漾，说陛下或许会召见她，让她做好准备。

魏漾想好了许多说服陛下的话，傍晚时却接到了陛下的旨意。

传口谕的内官说完陛下的话，又补充道：“陛下特召魏主事来朝会，为您和天下女子辩一辩，也算给足了您机会，还请魏主事珍惜。”

接到这样的旨意，魏浔有些懵，魏漾却哼了一声，扬眉吐气道：“好，多谢公公，看我不说死他们！”

传口谕的内官掩嘴一笑，告辞了。

魏漾憋屈了这多日，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终于让她等到了，她赶紧想好了应对的话，又去找陆秋风商讨一番，得了他的指点，信心满满回了家。

第二日一早，魏漾穿好青色官服，收拾停当，等在魏浔的马车旁。

与魏漾炯炯的双眼不同，魏浔的眉头蹙着，眼中忧愁难掩。

魏漾见他这副样子，昂扬道：“哥，今日我若辩赢了那帮糟老头子，便是为你和薇止姐姐铺了路，你不为我摇旗呐喊么？”

魏浔惊得左顾右盼，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