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厉(主GL)

欢心，就想来光顾我的生意。同时也想创造些与爱人的新的回忆。所以呢，就选了当时我们公司的一项业务。”霏霏举起手指，比了个数字1。

我将记忆仔细搜索了一遍，分析道：“莫非是外星人常向我提起的小说封面？”

但说完这话，我的眉头又不免拧到了一起。

我一直想避开这件事不谈，但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难道霏霏真的为了向杀人犯作者萧芸报仇，而去逼得现实里没有杀人的抄袭作者萧芸抑郁，最后险些跳楼，还敲诈她买了一笔死差率的保险？最后为了偷到萧芸的作品，甚至不惜开空头公司去捞萧芸全部的钱？

这样一个冷漠甚至触及到法律红线的人，真的是我眼前这个对我百般好、提醒我需要注意感□□项的人吗？

“你看，黎澈，”霏霏静静地说：“我们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坏人的话题。”

她笑了笑，似乎很了然地说：“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你绝对不会喜欢这样的我。”

“这样……心狠的我。”她一字一句地放慢说道。

“你知道抄袭者与杀人者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霏霏淡淡的，她衣裙上的流苏被风刮起，轻轻颤着，扬起好看的弧度。

“抄袭者更懦弱，更容易被拿捏。更怕死。”霏霏凝视着我的眼睛，她眼中，有我看不懂的寂静。

“谁都无法预知，这样的恶人，会不会有天与杀人犯为伍。毕竟抄都抄了，关进局子是早晚的事。跟杀人犯进局子，也就只有前后脚的不同。”霏霏说。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所以这样的人，自然要先除之而后快。”

我心知斩草要除根的道理。

但听霏霏说完，心里不免还是升起一阵恶寒和不适。

因为毕竟抄袭者毕竟还没有犯杀人的罪，她不该被霏霏逼到心理抑郁。

“况且，这也是代价。”她平静地看着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没有一丝波动：“你以为外星人为什么会愿意听我的。为什么会一次次同我进行利益交换？自然是因为我先帮她报了仇。我们才有谈判的余地和机会。”

或许是看到了我满眼的不可置信，霏霏笑了笑，微微松了口：“不过这些事情确实不完全是我干的，我不可能让外星人置身事外的。所以她也承担了一半的风险。”

“还有就是，黎澈，后来这些事被那个时空的你知晓了。”霏霏说：“于是你强硬地改了公司的法人，将法人变更成自己，你说出事有你担着，绝不可能让我坐牢。你后来又将催眠得来的全部财产买下了整座公司，托朋友找到人将公司转上正常经营，彻底做起了公司幕后的隐秘董事长。你说希望我以后能干干净净地演戏，那些肮脏的仇恨就交给你。”

“但有些事插手了就根本停不下来。”霏霏叹了口气：“外星人那边好不容易换来的利益我不可能不要。我需要她的外星力量，因为据我所知，杀人犯萧芸所在的星球根本不在地球。所以或许外星人身上的能量是对付杀人犯萧芸的重要武器。”

“因而，”霏霏揉了揉眉心：“好多事情我虽然答应了你，却并不能做到。很多交易还是在偷偷地进行。”

等到我完全听完，只觉一阵头大。

一口气顶在胸口怎么也喘不上来。

令我根本不敢想未来的事情。

未来的我自己也犯起了法？我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如果因为报仇就触碰法律的底线，那跟杀人犯萧芸又有什么不同？

“然后呢？”我尽量压住心里的怒气，和对未来自己的不认同，问道。

不管眼前的霏霏做了多少恶事，我还是需要知道上一世的消息。

“你的计划是不是失败了？外星人没有帮你报仇成功，所以你才会来到这里？”我问。

“倒也……不算是失败。”霏霏顿了顿道：“其实是因为画完封面之后，初伏太太也就是小月的精神分裂治疗也到了尾声。”

“小月的主人格是傻子，其她次人格则是清醒的少女或者爱端架子的女孩什么的。”霏霏说：“那天好不容易她彻底融合成了一个人格。却天光突然一闪，她和外星人一起被吸走了。”

“等等。”我想到了什么，让霏霏先停下来：“外星人之前是不是没见过残疾的我？也不知道你其实有前世？”

“她确实不知道……怎么了？我只是之前跟她说，我有个仇人需要帮我杀。”霏霏疑惑地问我。

我拧着眉分析：“我觉得或许根本没有治疗那回事。傻子就是傻子，根本没有精神分裂的事。或许她才是一直在利用你，只是想要用你的手报个仇，然后再潇洒地走掉。要不怎么可能她刚帮小月融合好人格，就那么恰恰好地立刻穿越到这本书里了！”

“比起融合人格，”我说：“我更倾向于她是用了很久的药，才让小月清醒的时刻全部消失，彻底变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