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枕(主GB)
是震惊:“她是受什么刺激了啊!”
“哈哈!变性人和杀人犯,倒是绝配!不愧是物以类聚!”有人则更多的是嘲笑。
“喂黎澈,还有还有吗,有没有她们那什么的具体细节!”有人则更多秉持着一种吃瓜八卦的心态,对我说的暧昧故事很是好奇,都忘了我们一开始谈论起这件事的目的是因为我们中可能要死两个人才能破局。
我心中也隐隐升起愧意。
我出言谈论两个人的情.事,并不是为了递给大家饭后闲话的谈资,也不是想让大家歧视她们的过往。
我是希望大家都能理性客观地分析一下梦境里的她们,分析一下眼下我们可能存在的危险,以及我们目前究竟面对着什么样的困局与危局。
可是大家好像都像是没有思路一样,在自说自话,如一盘散沙,混乱不堪。
也是在那一瞬间,我忽地感受到无边的怒火,冲击着我的眉梢与后脑,令我的头颅有种不能承受的撞击的痛。
我捂着脑袋,抱着头蹲下的一瞬间,却像是看到了一幅幻象:
一个萧芸长相的女子端坐在一个宛若实验室的高椅上,宛若一个女王一般俯瞰着我。
她的手一挥,身旁的机械就代替了她运动,直接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颜料的物体倒在了我的头皮上。
她冷笑:“区区杂碎,也配提我跟芸儿的往事?”
她的掌心用力一握,我头骨处的疼痛便愈加剧烈一分。
这般冷酷行径的人,想来也只有一个,是杀人犯萧芸无疑。
我不甘心地费力抬头向她望去,完全不管此刻被她压制的头颅有多痛,每一个吐出的字都在努力迸发出力量:“萧芸,我不会输,我会赢。”
“是吗。”她那双嗜杀的眼睛愈发猩红,“我可是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
眼看着她就要下手,我的头部愈发疼痛,我似乎就要彻底昏死过去成为一具尸体时。
她却突然顿了顿,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笑道:“不过,谁叫我和我家宝贝前男友有约定呢。”
“哼。”她忽然有些烦躁地从高椅上走下,留下一句:“先封了你的声吧。真是烦死你这张嘴了。”
随后,她彻底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我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试图发出声音,才发现自己确实说不了话了。
挣扎一阵后,发现确实破不开这份源自杀人犯萧芸的诅咒,我索性瘫坐下来,也不再尝试发声了。
周围的光亮,像是随着我的心情一般骤然变暗。
带着种不知名气味的实验室里,此刻能够看得见的,似乎只有那些附了金粉的手工手绘画作。
有的是拿针线缝的,有的则是拿宣纸与水墨绘制的,有的是用丙烯颜料绘制的……
有的则像极了小孩子的涂鸦:带着凌乱的油画棒痕迹,但又自有一番特别的意境。倒像是结合了古代的山水画风格,又融合了现代油画棒的基础技巧,作出的一副新手画。
还有的……则像是被人故意打翻了油墨,故意沾着颜料做些不可描述的翻滚之事所画出来的,颜料散得到处都是,又说不上来究竟画的是什么。
但总体来说,画面的主体都是两个人:杀人犯萧芸和古代的变性者萧芸。
杀人犯萧芸总是喜欢将变性者萧芸抱在怀里,像抱一个小孩子般,带着无限的宠溺与亲昵。
我骤然想起了之前古代萧芸似乎说过的一句话,她说:“江乘云可是我亲儿子”。
江乘云有着斐然的高超画技,如果她果真是江乘云的亲妈,啊不对亲爸,是不是说明这些极其漂亮的画其实都是他画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忽然觉得一切事情都渐渐变得明晰起来。
我偏头,望到最上角的一副女王图上的画作似乎看着有些熟悉。
那是一幅用丙烯所绘的油画,用色极美,画技极为精湛,看着就不像是学油画几个月的古人就能画出的。
倒像是个现代人画出的。
画面的中央是一个手腕被捆了锁链的古人,正匍匐在萧芸的高椅下,赤.果着上半身,雪白的肌肤上爬上了几条粗而长的红痕。
脸上也有一道极为可怖的血迹。
我忽地觉得此情此景极为眼熟,一定是在哪里见过。
左思右想一番后,我忽地想起,这场景,似乎在刚刚高椅上杀人犯萧芸手中抱着的抱枕上见过。
她一向凶残。
可是却在提起前男友的瞬间脸色惨白了些许,言辞停顿,目光闪烁。
低头望向抱枕的一瞬间……她似乎略带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