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谢安陈:不愧是奸商,专撬兄弟的墙脚。
余子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懂?
谢安陈: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不要脸!
余子疏:你要脸?那还眼巴巴跟回来?
就怕气氛突然的安静。
已经快要被冻凝固的燕娘,面颊微微泛起了一丝尴尬,她镇定自如地嘘咳一声,两方招呼道:
“你怎么回来了,可有去拜见母亲?”
“余大哥,酒坊也挺忙的,你就忙去吧。”
谢安陈颔首一点:“拜了。”
余子疏略微摇头:“不忙。”
燕娘:······
三十六计,走为上。
“那,你们聊,天气不错,我约了表哥去看田产。”
燕娘笑得若无其事,无比淡定地开始撤退。
谢安陈眉尾轻挑:表哥?哪一个?
余子疏眉心微紧:怎么还有一个?
二人齐思:岂能让第三个此时钻了空子去!
燕娘刚走还没两步,就被人一左一右地拉住了手。
两个刚才暗地里打战三百回合互为仇敌的人,这时异口同声喊道:
“我陪你去。”
三足鼎立的掎角之势,被燕娘一动,就变成了前后夹击左右为难。
燕·夹心馅饼·娘:······想哭。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十里八村方圆百里,最出息最能干最好看的两位青年才俊站在她跟前,齐刷刷地望着她。
谢安陈想不明白:退了我的玉璧,去收了他的金簪,因小失大!
余子疏情肠白结:他一来,你就满眼都是他,就不能多看看我?
谢:不管,我偏就要去!
余:看我选我!求求了。
燕娘:就,无语。
哎算了,正事要紧。
燕娘点头:“成,都去都去,可以!但我数到三,谁不放手,谁就别想去,三!”
两位仁兄齐刷刷地把手一放,生怕自己是惹恼了人被留下的那位。
燕娘为自己的艺高人胆大,竖大拇指。
得了自由后的她,满意地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襟,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大步离去。
谁也不能阻拦她的种田大业。
那好似门神的左膀右臂的两位兄台,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谢安陈还继续盯着她发间的簪子,一本正经地讲:
“夫人,这余家的东西一看就很惹眼,怕是收不得。”
如今二人还向长辈亲眷隐瞒和离之事,贸然收受外男的东西,说不过去。
他的意思是让她也要把戏做足,燕娘她懂。
一个伸手要摘,一个将其拦下,并质问:
“如何收不得?你们已经和离,贤弟你要尊重燕娘的选择。”
趁着两人交手的空挡,燕娘反手就摘了,捏在手里。
谢安陈眼明手快立即拿出袖中的玉簪替补空位,好似没有听见和离二字一般,月朗风清地笑道:
“夫人若是喜欢簪子,自是该为夫来赠,就不麻烦余大东家了。”
言毕,又有三分得意献宝的样子,对燕娘道:“夫人,这金簪就还给人家吧。”
燕娘继续抬手一摸,又拔下一个。
双手一左一右,一金一玉。
啊,这······
难评。
很快,当下决断。
小孩子才做选择。
当然是谁的都不要,谁的也不选。
燕娘顿足挺直了腰板,伸手推向两边,“我喜欢什么,我自己可以买。”
原本还得意的人,一下就被戳破了虚假妄生的底气,眼皮耷拉下来。
谢郎好不可怜的样子,真是谁也不会想到今科探花郎,如鱼得水之外还有这样的光景。
余子疏则是立即侧身避开,微抬了下巴:
“岂有送出去的礼还往回拿的,传出去,我余家会被乡亲们笑话死的。”
说着又眉睫低垂,双目含情地勾着燕娘的眼,柔声细语道:
“你若是不喜欢戴,收着就成,你知道的我不介意。”不介意等,等她同意。
然后伸手替她抚平了鬓间支棱的碎发,一触即止,说了句他去牵马,就率先离去。
所以,姜还是老的辣。
谢元朗倒也不甘示弱,强调:“要论先来后到,那我才是第一个。”
语气好似就刚闹矛盾的小两口一样委屈,带着几分赌气也迈步离去。
燕娘盯着手里的两样东西,楞了会,一起收进袖中。
也跟着步出了这片墨色竹林。
待他们三人解决好事端,完全离去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