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
我的事自有父母做主,你不用管。”
还有后半句没敢说,劝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呵!敢顶嘴了是吧!
燕娘一把抢了他手里的扁担,做起了为了弟弟的幸福操碎了心的大姐,笑眯眯地相问:“谁给你的注意?想娶谁啊?哪个碎嘴的媒婆子在提?”
一连三问,燕二娃是步步后退。
转念一想,大姐夫在,大姐肯定不会动手。
于是狗壮人胆,挺身陡声道:“你你你少管我!早都分家了,你凭什么管,啊!”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两扁担。
燕娘手里的棍棒都快舞出了花。
“让你顶嘴!让你打女人!让你天天喝大酒!姐打不死你!”
平均算下来两三棒子一句。
快出残影,一众都还没反应过来,只剩挨揍的那个在惊天惨叫。
燕二娃哭爹喊娘呼天抢地,往日为了在大姐夫面前装贤良淑德,她能动口绝不动手的,今天吃错了药?
肯定是!喊救命,大姐吃错药是真疯了。
“我疯?!那就疯给你瞧瞧!”
啪啪啪又是几扁担敲下去,燕二娃痛不欲生,就地打滚惨叫连连。
洪氏要上去救儿子,被小碗儿抱住,劝道:“婶子你就别掺和了,夫人脾气上来八头牛的拉不住,等下伤着你。”
还让小钱一起帮忙拉着人。
小钱已经非常默契了,上前与人纠缠:“婶子就放心,燕姐姐有分寸的,她都是为了你们好。”
两个小丫头一起将护犊子的洪氏给拦下,一如刚才她困住两个孙子一样。
只有燕三娘起身在边上大喊:“二哥你还手啊,别只退!你得冲上去!你倒是还手啊!”
真恨不得她自己上,奈何大着肚子不敢冒险。
燕二娃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何谈还手。
最后谁也没救下他,鼻青脸肿的抱头蹲在墙角碎碎念,好似要画个圈圈诅咒谁。
燕娘打够了,收手。
谢安陈给她递上茶碗:“夫人辛苦了,歇歇吧。”
燕娘没理他,把腿搁在板凳上,弹了弹袖子上的褶皱。
谢安陈自行放下,毫不在意地化解尴尬。
燕娘看向柳氏,问她这都打你几次了,还愿意留下?
和离得了,天下的男人又不是都死绝了。
二狗瞪眼,什么和离!
“看什么看!抱头蹲着,转过去!”
被打怕的燕二娃吓得一抖,敢怒不敢言,恶女人可恶的鬼!
柳氏哭卿卿地摇头生是燕家的人,死是燕家的鬼。
那成,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桩公案只能请老祖宗来断了。
等着燕家祖母午睡醒来,燕娘说了二狗要娶新媳妇的打算。
被从三房那边请回来的老太太一听这事面色铁青,大骂二娃子不知足,这个孙媳妇好得很。
一锤定音,柳氏没有任何过错,不可能休妻再娶,这事谁都不准再提。
训到最后,又怒其不争:
“你们咋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呢,看你大姐和大姐夫,他们多好,夫妻恩爱,个个都是能干人。”
点完小的,点名老的,“老二家的,是不是又要说老婆子我偏心?”
洪氏低头:“媳妇不敢。”
祖母哼道:“告诉你们,当年就是我偏心错了,把祖屋留给了你们!若再不悔改,我把你们全都赶出去!我还没死!这房子还是我的!我想留给谁就给谁!”
眼见祖母把二房的几个从上到下都被敲打了一遍,燕娘暗喜祖母还是一如既往地如此明白事理,又怕老人家气大伤身,劝道祖母消消气。
燕六娘也端水奉茶伺候着,帮着顺气。
小钱察言观色,也笑着打了句圆场:“老祖宗晚上想吃什么,我和燕姐姐给您做。”
老太太点头,对,为这么个不成器的,气坏了不值得。
“你们两个乖乖随便做的,吃着都香,噢对了,罚他不准吃饭,一个都当爹的人了还不懂事,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老太太骂完这个,又瞥了眼搞事的那个,指着老三,“还有你,没事就别回来了,万一磕着碰着,我们和里正家交代不起。”
燕三娘:“哼,走就走!祖母就是偏心!”
她当真扭头就走,心里愤愤不平,大姐不就是嫁了个读书人,凭什么样样都盖过她一头,凭什么要让着大姐,再说柳氏一个外人,能比得自家人金贵,打就打了!
燕二娃不明白怎么最后就他一人受罚,哀嚎:“祖母,我才是你嫡亲孙子。”
被众齐喝闭嘴!
在无人的角落,钱小妮安慰她娘,拿了姑姑送的帕子替人擦泪:
“娘,你放心吧,爹以后不会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