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莹的宝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呜咽的声音隐隐的传到相柳的耳朵里

他的手僵在了那里，直视着她，直到小夭抬头，怯生生的对上向他的目光

天地神佛彷若梦境一般幻灭，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恍然间相柳收回了拉开床幔的手，小夭看着床幔缓缓回落，这一瞬，只觉得像有百年之久，

两人隔着纱互望，都不开口

相柳背着光，小夭的眼睛被泪水浸满，所以只能隐隐的看到他的轮廓，小夭不禁怀疑此刻是否真实，于是她无意识的将手慢慢的伸了出去

然后，另一只手紧紧的禁锢住了她的手腕，传来的力道告诉小夭，相柳生气了，只是她还无暇顾及，试图将自己从迷茫与虚妄中拉回来

小夭努力给自己力量，暗暗发誓：你要争点气！

“为什么哭？”他冷冷的质问

“我的眼睛是我的，想哭便哭，我的心是我的，我想痛就痛！”

“嫁给防风邶是谁的主意？”小夭的手腕被握得更紧了

“是我！”

“你未免玩过火了”

“你是谁？是相柳还是防风被？”

相柳轻哼一声，甩开她的手腕，小夭知道相柳懂她的意思，如果他此刻是相柳，那他就管不到她到底想要嫁给谁

“你身上还有我的债务，需要我提醒你吗？”

小夭深吸一口气，故事还是如之前一般发展，只不过牌桌上的牌已经被她换掉了，他果然是来找她谈判的

“我记得，既然你不愿意，那不如我就还清了你的债，除了你，哥哥为我选择的人是丰隆”小夭鼓起勇气继续说“只是，你只有一次机会，你想想清楚，相柳大人！”

小夭突然感觉到相柳的目光中透露出凌冽的寒意，紧接着，她就被相柳掐住了脖颈，小夭来不及闪躲被相柳按在了床榻上

小夭看着相柳猩红的双眼，她想起他已经许久未如此发怒了

“文小六？你在跟我玩花样？”

小夭呼吸困难，断断续续艰难的开口“是……又……怎么样，我……我是一条泥鳅，滑，滑不溜手，一不小心……还会沾上……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