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开府宴
绳结,当是前无古人,后也未必有来者啊!”
齐斯欢一手撑着下巴,笑觑着焉赋:“嗯...本宫差一点儿,便觉着焉大公子的眼疾未愈了。”
染着丹寇的手指抚过杯沿,复道:“本宫府里倒是有擅治眼疾的医官,往后若焉公子有需要,欢迎来寻。”说完便把酒杯往前一举,一饮而尽。
焉赋恨不得回到片刻前的时光,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嘴什么不好,偏要嘴公主编的绳结。
惹谁不好,非要惹大晋最不能惹的长公主。
这下好了,他哪来的眼疾?
他到底何时染的眼疾???
可是他不敢问,他只敢夹着尾巴:“那在下便先谢过公主。”
而后也将杯中酒尽数饮完。
短时间内,他怕是不能再见公主了。
以免公主以医治眼疾的理由为他制造眼疾。
他回去便要同爹说,近期只要是公主出席的宴席,便叫二弟来。
在家背书的焉二公子莫名其妙的,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
焉赋逃离后,文顷又开启了劝谏的漫漫长路:“公主,您身为大晋的长公主,精力应当放在国事上,切勿浪费光阴于...”
“若玖,让他闭嘴。”
若玖已然麻木了,他上前一步对文顷行礼:“文先生,公主命我让您闭嘴。”
文顷皱起了眉头,顿时便转移了目标:“若玖,你我身为公主的护卫,即使你身居暗职,也理当行进谏之责,不可放纵公主肆意行事...”
若玖动作快如疾风,点了文顷的定身穴后,再一拱手:“得罪了,文先生。”
定身穴并不具静音功效,文顷张嘴欲言,却被齐斯欢阻了:“子衿,抬走。”
子衿不敢不从,抬起文顷便向他的寝屋疾奔而去。
留下文顷絮絮叨叨义正言辞的声音,散在了风里。
*
没了文顷在一旁劝阻,来的人只要将酒杯端到了齐斯欢的面前,不管多少杯她都照喝不误。
醉意染上了齐斯欢的眼角,她看着一旁站得直挺的若玖,笑意像是要醉了谁的心神:“若玖,你不陪我饮一杯吗?”
若玖拱手:“职责所在,望公主谅解。”
齐斯欢却摆了摆手:“你在外面的话倒是多了些,但都是些狗屁不通的客套话,还不若在我寝殿时...”
“公主!”已然回到岗位的子衿一听不对,周围还不远不近的挨着些人呢,万一哪个不长眼的乱嚼舌根,传到陛下的耳朵里,那便要糟,得赶紧阻止。
“美酒虽好,这美食也得尝尝啊!公主你最爱吃的西湖醋鱼,今日还未曾动筷呢!”
齐斯欢见碗里浸着糖醋的鱼肉,看起来甚是鲜美可口,夹起来尝了尝,赞道:“好吃!给咱府里的掌勺师傅赏银两!”
子衿应道:“好嘞公主!”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他朝着若玖使眼色,叫他往暗处稍微捎捎,免得公主老惦记着他。
*
很快又有人来敬酒,子衿一见来人便皱起了眉头。
这都第几次了,这个显王家的世子,今日来敬了数次酒,次次都好几杯,方才还被他撞见在用内力逼酒。
明显便是想灌醉公主。
思及他平日里招蜂引蝶勾三搭四的行径,子衿心中敲响了警钟。
他欲朝若玖使眼色,但奈何方才若玖躲进了暗处,如今看倒是能看见他,但却瞧不真切他脸上神色。
梁世子将酒杯举起,贺词从他嘴里道出,子衿平白觉得轻浮。
齐斯欢含笑道谢,饮得干脆。
她的眉眼本该是艳丽的,但醉意与燃灯柔和了些许颜色,让此刻的公主,似乎不再那么高高在上。
好像是一朵开得最美的花,他也能采撷。
梁世子这么想着,便也这么伸出了手。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上公主的手时。
一支锋利的发簪自他的指缝间狠狠插落。
一枚暗器也精准擦过他颊边断下几许发丝。
梁世子顿时僵立在原地,目带恐惧地看着那支迸裂桌案的金簪。
指尖还隐有血色。
只稍有偏差,他的手今日便废在了这里。
公主身边的暗卫发的暗器他躲不过也就算了。
公主自发间拔下金簪插入他指缝,他也完全躲不过。
这...
公主不是醉了吗?
就算没醉,公主的武功居然在他之上?
梁世子不寒而栗。
公主却语带笑意:“早闻世子对这些珠宝环钗颇有研究,正想让世子看看我这簪子出自哪个巧匠之手,好让人再为我定上几个,您便主动问我要了,当真是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