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我像有病吗？

搭伙过个日子，等百年之后我们还有个摔盆的。”

虽然她的语气轻松，但还是不免伤心。

白发人送黑发人。

沈醉抱住她：“阿婆不哭。”

陈阿婆擦了擦眼泪：“都过去了，年纪大了，老想从前。”

“老婆子，鸡杀好了！”

陈阿公在外面喊。

“走，我们去看看，乖别怕。”

沈醉拍拍她的手，无所谓走出门。

不就是个鸡，又不是没见过……

这么大的鸡？！

你见过比鹅还大的土鸡吗？

你见过脖子飙着血还在飞的鸡吗？

沈醉向上猛吹一口气，企图吹掉粘在鼻子上的鸡毛。

没吹动。

她看着神似凶杀现场的院子，陷入沉思。

旁边一个面容清俊的男子用粗犷的声音喊：“虎子，抓住它！”

虎子举着双手想接住正在飞的鸡。

旁边的狗子比他还急，汪汪直叫。

瞅准时机一个起跳咬住了鸡的翅膀把它带下来。

红冠大公鸡还在不停挣扎，虎子扑过去压住了鸡和狗头。

真·鸡飞狗跳。

“大黄干的漂亮！”

男人抓住奄奄一息的鸡，拍拍狗头夸奖。

陈阿公摇摇头：“这鸡太凶了，浪费了鸡血。”

“是小乖啊，我是虎子爹，你叫我何阿叔就好。”

男人见到沈醉笑呵呵地说。

“何阿叔好，我叫沈醉。”

虎子在旁边抱着狗头道歉：“对不起大黄我错了……”

陈阿婆叫他们一身狼狈，就发话了。

“你们赶快去换身衣服，把衣服洗洗，一会鸡血干了就洗不掉了”

“青书你中午喊秀宁过来吃饭。”

何青书也不推迟，把鸡递给陈阿公：“好，那我先和虎子回去换身衣服，一会儿我来帮忙。”

陈阿公拎着鸡：“我先去把鸡毛拔了。”

陈阿婆拦下他，提高嗓门：“赶快先把衣服换了洗洗，我来弄。”

陈阿公本想摸摸沈醉的头，见他满手的血打消了这个想法，弯下腰对沈醉说，一脸骄傲地说：“等会阿公给你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