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罚
。
只是那许多,同沈家的前程相比……微不足道。
沈伯期将鞭子扔在沈顾脚下,唇齿寒凉:“既然你不知错,便跪在这里,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肯乖乖娶妻离开巍都,便起来,若你不知……”
说到这里,沈伯期顿了顿。
沈顾抬眸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沈伯期狠狠刮了沈顾一眼,拂衣越过,袍边擦着沈顾。
声音从他身后远远传来:“那便跪死在祖宗灵位之前。”
沈伯期走出祠堂,对侍卫道:“从今天开始,不允许送他任何吃食,除非他认错。”
“是,大爷。”
沈伯期看了一眼夜色,负手离去。
沈顾跪在地上,面色毫无波澜,他伸手环住自己的胳膊,衣衫上被湿意浸润,而衣衫之下早就被抽的鲜血淋漓。
“呵。”沈玉媗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刺笑。
沈顾没理她。
他在等。
等一人的消息。
……
凤栖院里,沈玉琅用了夜宵后便借口还有公事儿离开了。
巍九瑶在房间里逗着新买的猫儿,她手提小巧的铃铛,动作之前发出清脆的响声,引的幼猫举着抓着围着她转,宫人围在身边同样笑呵呵的。
一时间满院的女儿娇笑之声。
角兰从外入内,见这副模样也未曾开口打扰巍九瑶的乐子。
待巍九瑶有些乏了,将铃铛扔给一旁年纪浅的宫人后,她才上前。
巍九瑶看了眼角兰:“何事儿?”
角兰上前俯身:“沈家三公子的小厮在外求见殿下。”
三公子!
“沈顾啊。”巍九瑶这才想起是他。
她走向贵妃榻上坐下:“发生什么事儿了。”
“听说是三公子一回来,便被沈大爷请去了祠堂,这会儿祠堂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三公子被沈大爷罚跪在祠堂中,不知错,不能出,还断了水和吃食。”角兰的眉眼之中暗含讽刺之意。
狗咬狗而已。
她们乐见其成。
“是吗!竟然如此严重。”巍九瑶勾着胸前青丝,一时也斟酌不休起来。
这沈顾究竟是个什么立场呢?
角萃闻言,皱眉道:“这三公子的小厮特意前来,只怕是来向殿下求救啊,只是殿下,他们沈家父子之间的事儿,咱们可以当做不知道的。”
“那殿下,可要借口让那小厮回去。”角兰以为这件事儿,还是当做不知道最好。
“不。”巍九瑶制止道:“让他进来。”
“是。”
角兰走了出去,引着沈顾的小厮入内。
院落精致,处处皆是打理的一丝不苟的花草,路上的石子小道颗颗圆润,宛如白玉,路边三步一兽灯卧眠。
踏入房中,更是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小厮俯首不敢抬头,地上百鸟朝凤的织花绒毛精致到了翎羽中夹杂着金丝。
金丝远处,黄檀木贵妃榻上一席碧色落下。
碧色如烟柳。
小厮连忙提衣跪下,磕绊道:“小的远闻,跪叩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巍九瑶支着脑袋看向远闻手边的大包小包,道:“夜寻本宫,所为何事。”
远闻将手边东西推了出去:“公子让小的将此物及时送于殿下。”
“这是!”在巍九瑶的疑惑声中,角萃将地上的东西拾了起来,翻开一看,净是些猫儿所用之物。
有书册,肉脯,鱼脯,竟然还有干蚂蚱……
角萃将东西递给巍九瑶看:“殿下。”
巍九瑶扫了一眼,随后将目光落到了幼猫身上,眉尾微微扬起,眼底一缕玩味儿。
这个沈顾……
在毯上打滚的猫儿似乎闻到了味道,跑了过来围着角萃叫个不停。
角萃蹲下身,摸了摸猫儿头顶,惹得猫儿越发急不可耐了。
“殿下,这猫儿当真是长了个好鼻子,揭开个口子它便追过来了。”
巍九瑶暼了一眼,忍不住笑。
角萃见巍九瑶眉眼舒展,心底对这位三公子多了几分注意:“殿下,这三公子倒是心细,这一路上我们都没注意到这猫儿的吃食,却不想三公子记住了。”
“是啊,若非沈三郎记得,你今天怕是要饿肚子了。”巍九瑶俯身勾了勾正在大快朵颐的猫儿,侧目看向远闻:“你家公子可还说了什么。”
远闻虽然有心想求巍九瑶救救他家公子,可是却也记得沈顾临行前的特意叮嘱,提前摇摇头,绝口不谈搭救之事儿:“我家公子只让小的将东西送来,并无其他嘱托。”
“是吗?”巍九瑶眉眼淡了几分。
“东西送到,那小的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