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学
行李,上了马车。此次一去,便要在稷下院住下了。虽说也能随时回来,但到底是见不到几面。
稷下院坐落于皇宫附近,上京的核心地段。这与其说是一座庭院,不如说是一座行宫。歇山式的房屋层层叠叠,大门前高悬的牌匾上写着晦涩的古文‘稷下院’。
相传是子合朝的某一位极善书画的帝王亲题。
稷下院门前停着许多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马车,连忠平侯府的马车只能停在一旁的角落里。淮龄下了马车,跟随的侍女帮她把行李搬去房舍。
停在稷下院门口中央的是一驾由八匹汗血宝马所拉着的黑色马车,车帘上绣着古朴繁复的黑鹰纹。附近的马车都自动避开它,离它有一尺远。汗血宝马拿来拉车,可真够奢侈的。
马车里坐着的到底是什么人?淮龄想。
淮龄所站立之处,正好能看到马车中的人下车的模样。
他一袭墨黑的锦袍,清冷高贵,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位黑袍美少年就是帝国三大家族之一,西夜家族的少主,西夜柏玉。
西夜家族千年富贵,等级森严。
西夜柏玉家世煊赫,父亲西夜虞山,是西夜家族的家主,也是子合朝的丞相。帝国关于西夜虞山的评议,众说纷纭,褒贬不一,也有奸臣之论。西夜柏玉的母亲是皇上的亲妹妹,安阳长公主。
可以说,西夜柏玉是帝国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但他性情乖异,对人冷淡无情。
西夜柏玉感受到身后的视线,轻轻地瞥了一眼。这一瞥,恰好撞上淮龄的视线。淮龄被抓个正着,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神。
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
淮龄站在原地,望着西夜柏玉走远的身影,怔怔地想。见聚集在稷下院门外的的少男少女纷纷进去,淮龄也提起裙摆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