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些虽无根基但有实才之人为朝廷效力。”
赵沛勤捋了捋胡须,恭敬地回道:“弗知而言为不智,知而不言为不忠。皇上既然有励精图治之心,老臣定当沥血追随,绝无怨言!”
赵映雪看到高翊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她的心里很是安慰。待家宴结束,她送走高翊与赵沛勤夫妇后,又开始忙着招待到昭阳殿来为她送生辰礼的各宫嫔妃。
其中一位妃子趁机说道:“皇后,夏婕妤迟迟未至,显然恃宠生娇。皇上独宠一人,难免偏听偏信,时日一久,恐怕于社稷无利。”
赵映雪端坐殿中,不怒自威,说道:“几位妹妹皆出自官宦之家,与其担心皇上流连仙音殿会有损圣体,不如多多劝勉家中父兄尽力为皇上分忧,如此也好让皇上多些时间休息保养。至于皇上宠爱谁,在谁的宫殿留宿,自然有皇上的道理。倘若夏婕妤有违背宫规祖训之举,本宫自当秉公处置,请几位妹妹放心。”
各宫嫔妃听完赵映雪的训诫后皆不再多言,纷纷找借口告退。
高翊离开昭阳殿便直奔仙音殿,原本打算将之前安排给夏弱水的宫女莲芯拨去清宁公主府照顾高令嫣,谁知他却看到邢彻带人押着夏弱水与叶希声从仙音殿里走了出来,于是赶忙上前勒令放人。
邢彻因为背后有高沁撑腰,遂坚持带人回去审问,并且对高翊说道:“皇上,夏婕妤与叶侍卫在仙音殿内私会,属下职责所在,未审问清楚是不能放人的。”
高翊甩了甩衣袖,厉声道:“没有什么私会,根本就是一场误会!太医说夏婕妤身子弱,因此迟迟未能有孕,朕特意命叶侍卫抽空到仙音殿教夏婕妤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你还觉得有什么不清楚的吗?”说罢,他欲亲自为夏弱水与叶希声松绑。
邢彻上前阻拦道:“皇上,即便叶侍卫有合理的原因出现在仙音殿内,但谁又能保证他与夏婕妤在练功之余没有做出苟且之事呢?因此,还是让属下带人回去审问清楚吧!”
叶希声听后双膝跪地,言辞恳切地说道:“皇上,属下可以保证与夏婕妤之间清清白白,绝无不轨之事,因为属下入宫之前受过重伤,此后便患有绝阳不兴之症。”
高翊俯身扶起叶希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朕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为难你。”
这时,进宫看望太皇太后的高令嫣突然赶了过来,远远地冲着邢彻怒道:“谁敢为难我皇兄?”
邢彻心知高沁忌惮西陵,唯有命人松绑,然后愤愤不平地离开了仙音殿。
高令嫣眼见邢彻已然走远,于是招手示意高翊弯腰,悄声对他说道:“皇兄,我师兄可厉害了,他什么病都能治好。”
高翊微微一笑,摸了摸高令嫣的小脑袋,温柔地说道:“那就有劳嫣儿改日请问心堂的谷医师进宫来为皇祖母好好调理身体了。”说罢,他牵着高令嫣的手一同进殿参观伏室。
夏弱水跟在后面诧异地望着高翊将筹备晨曦军之事毫无保留地讲给高令嫣听,并让莲芯稍后跟着一起回清宁公主府。她一直以为自己比任何人都读得懂这个男人的万丈雄心与满腔柔情,也比任何人都看得清这个男人的拼命与隐忍,只是她没想到,原来自己可以走近这个男人的身边,却无法住进这个男人的心里。
离宫之时,高令嫣带着莲芯同坐马车回府,一问方知她的身世很是凄惨,她今年刚满十五,与梨蕊同岁,因生母早逝,遂由生父带大,然两年前她的父亲亦因病离世,之后她便被兄嫂赶出家门,一个人身无分文地在街头流浪。世道艰难,她吃了很多的苦,但除了妓院,根本没有其他地方会主动请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女孩子。所有的老板都认为男孩子的力气比女孩子大,能够比女孩子干更多的活儿,而且还不需要坐月子耽误干活儿。当她好不容易在一家酒肆找到一份正经的工作打算养活自己之时,这才发现那里的老板不仅克扣她的工钱,还时常对她动手动脚。她哭诉无门,反被污蔑勾引老板,心灰意冷之时欲投河自尽,幸好被在宫外体察民情的高翊所救,这才得以过上正常的日子。
马车内,高令嫣不断回想着莲芯从前的遭遇,她顿觉世间对女子有诸多不公,即便女子付出得比男子再多,也不一定会得到同样的尊重。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冒出来这样的想法,只是不经意地拉起莲芯的手,温柔地说道:“你不知道,身为女子,你已经比很多男子都要勇敢坚强了,应该汗颜的是那些看不起女子的男子,因此你不必因那些不堪的男子而对这世间绝望。从今以后,你尽管在公主府里安心住下,我会像皇兄那样保护好你的。”
莲芯起身拜谢,含泪说道:“天下苦命的女子何止莲芯一人,莲芯有幸得皇上和长公主庇佑,今后定会好好服侍长公主。”
高令嫣扶起莲芯,笑着回道:“皇兄虽已加封我为清宁长公主,但我习惯了别人称我为清宁公主。至于天下那些苦命的女子,只要我遇到一个便救一个,你放心好了。”
莲芯凝望着高令嫣那双真诚动人的眼睛,然后用力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