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天天扔垃圾？

城分会会长”几个大字印在证件上。

聂什看看证件又看看北融，眼神带着疑惑，反复几次后她对着北融眨眨眼睛：“什么什么环保...我看不懂。”说着她又指了指证件上的人像，期待道：“不过你这个照片还挺好看的，可以给我也照一张吗？”

聂什早就观察到人类似乎会使用一种名叫照相机的东西，可以将画面“拿”到里面去。

北融一时间噎住，又猝不及防地被她可爱到，这任谁都无法拒绝。

北融指着证件一字一句念道：“华国环保协会安城分会会长。”

“哦。”聂什点点头。

北融见聂什似懂非懂的模样放弃了过多的解释：“我给你拍照吧。”

他拿出手机后退了几步，将眼前的女孩连同一望无际的海洋一齐拍下。

北融忍不住连续拍了好多张，聂什脸都有些笑僵了但没敢打扰他。

“好了。”不知过了多久北融才开口道。

聂什长呼一口气，揉揉要僵住的脸，走过去凑近屏幕。

北融看着旁边凑过来的脑袋调出图库，将手机塞到聂什手里。

聂什第一次见到自己人类形态的全身照，有些新奇。

“还有吗？”聂什亮晶晶的眼睛地看向他。

北融拿过手机在屏幕上右划，又递给她，聂什学着他的动作往后划。

聂什翻了翻照片又左右端详了下手机之后，两只手举着手机还给他，“这怎么变成照片呢？”

北融将手机收起来，闻言道：“那我明天给你带洗好的照片，你明天还会在这里吗？”

聂什连连点头，转而又想起她刚刚还在质问眼前的男人。

不过，他是那个什么环保协会会长，应该不会是不懂得保护海洋环境的人，就暂且相信他一回。

“谢谢，我明天还会在这里，你到了我就会出现。”

两人相互道别，等北融走远后聂什才回到海里。

一条银白色泛着光芒的尾巴突兀地代替双腿，在海里缓慢摆动，身姿格外优美。

水母围绕在聂什身边，点点亮光照耀着前路，鱼儿在她身侧穿行，海藻因她愉悦的心情也随着水流飘动。

整片海洋都因她的存在而骄傲。

她是海洋的宠儿，掌管着海洋中的一切。

比什海海底，人鱼族。

一名人鱼幼崽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嘴里一直喊着：“什姐姐！什姐姐！”

“你今天去岸上了吗？”人鱼幼崽灵活地游过来，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看着她。

“小提，你怎么又偷跑出来了？你妈妈呢？”聂什拍拍她的脑袋。

这名幼崽是聂什的表妹，名叫聂提，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只有五岁，只是她发育并不正常，体形比同龄人鱼要娇小许多。

“姐姐，岸上好玩吗？小提也想去人类世界，可是妈妈不让。”聂提耷拉着小脑袋。

“你哥哥说的对，没有成年不能随便去岸上，况且你还不会幻化双腿，小心人类把你抓起来吃掉！”聂什佯装警告她。

聂提连忙摇头，拍拍胸口：“那小提以后不去了。”

“不过，今天我遇到了一个人类，等他明天把照片拿给我，我洗好之后拿给你看看好不好？”

“好啊好啊。”聂提乖乖点头。

第二天夜晚。

北融还贴心地选择了夜晚赴约，他甫一到达比什海，聂什便在他身后幽幽出现。

聂什站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北融又被吓得身子一震，又意识到来人是谁。

“你来啦，等你好久了。”聂什说。

“喏，你的照片。”北融从袋子里取出几张洗好的照片。

聂什欣喜地接过，又迫不及待的走到海边蹲下，将照片埋进海里，来回揉搓。

“你这是？”北融一头雾水地看着她的动作。

“洗照片啊，你昨天不是说要洗照片吗？”聂什头也不回地回道。

“咦？怎么颜色变深了，还皱起来了。”聂什疑惑地自言自语，“这是怎么回事？”

北融一阵无语，长叹一口气，连忙把她拉起来，从她手里拿过几张已经被泡得不清晰了的照片。

“我说的洗不是指这个洗，是要......算了，就是我已经弄好了，不需要你再洗了，明白吗？”

“哦。”聂什点点头似懂非懂。

“算了，我明天再重新带给你吧。”说着北融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看聂什又看向她身后的海。

也许应该给她塑封后的照片，可以有效防水，还可以防...洗？北融不确定地想着。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北融，你呢？”

“聂什。”

“好，聂什，那我们明天见。”北融看向她温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