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裂而苍白。
众人看着,眼里皆是担忧。
缓了缓,她看向一侧的护工。护工会意,连忙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
站稳后,她忍着胸口一阵阵传来的扯痛感,望着下首的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实在抱歉。”
沈书蕴站在门外,手捂着口鼻,眼泪止不住地涌了上来。
可是这时候不能哭出声,她只能忍着。
里面沈薏艰涩的声音还在继续,伴随着咳嗽声,说话声断断续续。
沈书蕴不忍心再看下去,可越压抑情绪心里越发的难受,好似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气,她只好急忙转了身。
裴颐担忧地扶住她,“书蕴?”
沈书蕴顺势紧紧抓住他的一只手臂,通红着一双眼抬头,声音哑到不行,“裴叔叔,公司真的不行了是不是?”如果公司在母亲之前没了,母亲是不是就抱憾终身了。
原本她以为,母亲真的放下了,不再执着于让公司起死回生。可现在,母亲的每一句话里,哪一句不是遗憾?
是她忘了。
母亲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即使曾经有多不希望她和陆家人接触,也从不直白同任何人开口。就算知道她和陆家人见面,也从不说什么,只是对她比以往更好,好到让她害怕,让她胆战心惊。
母亲以这样笨拙的方式,尽可能的在留住她。
裴颐一脸复杂,不知道说什么,“书蕴,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即使公司没了,大家都还是……”
“也不是不行的。”
沈书蕴想起什么,喃喃出声。下一秒,急忙往电梯跑,像是突然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