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惨
沈筝没有立刻睡下,因为她还要提点一下。
江厌欢没有质问她是什么人,那便代表金守严并没有说什么。
说起来,沈筝倒觉得自己傻了,仔细想想便能想得通,金守严一定不会说。
因为若是江厌欢怀疑起他来,他身后之人或许能够逃过,而他却绝对逃不了干系。
而且沈筝心中猜测,幕后之人的目的绝对不止于独上西楼,背后绝对有更大的阴谋,而且这个阴谋,很可能便是奔着
所以对比起来,沈筝不过是江湖中人,而金守严其身后之人却并非如此,若问起金守严的目的,总归是谋反之事,对比下来,江厌欢应该能够知其轻重。
沈筝抬起手扯了扯身旁人的衣角,抬起头和他对视上,小声道:“陛下可以不走吗。”
江厌欢低头看着沈筝,稍微有些不忍心。
“你害怕吗?”
沈筝点点头,眼神中似有一汪清泉,眼眸闪烁着,沉重道:“害怕,更担心陛下。”
江厌欢眼底掠过一抹错愕,有些失神。
“什么?”
沈筝侧开眼神:“臣妾从未得罪过任何人,臣妾只怕这些人是奔着陛下来的。”
“而且臣妾觉得,能潜入御林军中刺杀臣妾的,并非等闲之辈。”
随后她又抬头看向江厌欢,眉头紧皱:“陛下,臣妾担心你。”
江厌欢眉头也皱起来。
唐念华在提醒他,要注意身边人。
他并非没有考虑,只是多次调查起来并没有什么线索,可是如今一次又一次的刺杀便表明此时非同寻常。
至于眼前女人的底细,他实在琢磨不透。
若她是刺客,为何会受伤,为何自导自演一出戏?又为何提醒他注意身边人?
若不是提醒,那便是利用。
唐念华在利用他,彻查御林军,彻查宫中奸细。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似乎漏了什么消息。
江厌欢的手颤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来什么。
王林旭手臂上的图案,他似乎在哪里看见过。
是在何处呢……
“陛下?陛下。”
江厌欢回过神,看向沈筝的眼神多了些警惕。
江厌欢站起身来,淡淡道:“你好好休息,朕保证,只要你乖乖的,就不会再受伤害。”
沈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没太在意什么,见江厌欢转身离去,她便睡下了。
江厌欢思绪有些混乱,苦思冥想地走出门外。
“叶公公。”
左侧的公公毅然上前,躬身应下。
他扫了眼眼前的众人,若有所思继续道:“彻查宫中所有人底细,不准有任何遗漏,加强戒备,若唐美人再受惊吓,你们的脑袋便保不住了。”
叶公公战战兢兢行礼离开,江厌欢看向身侧的金公公。
“幸好金公公发现及时,不然唐美人怕是会受更重的伤害,朕要好好赏你。”
金公公肩头一颤,随后躬身行礼,看不出什么神情,语气淡淡:“多谢陛下,这是奴才的职责。”
江厌欢也再看不出什么,但他心中隐隐有些察觉,不过没太在意,有些烦闷的走了。
屋子内静谧无声,直到一阵风声打破平静。
“咻!”
沈筝倏地醒神,她回头看去,只见一只长箭从前窗射入,直直扎在罗汉榻背后的墙面上,上头还刺着一张纸。
沈筝四处观望一阵,察觉四周再无动静,这才下床走去。
她拔出那支箭,观察一阵。
不过是一支普通长箭,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张纸条上。
她展开那张双折的纸,赫然看见几个大字。
“明日狩猎大比,苍崖瀑布下见,若不来,夏至春死。”
沈筝不明所以,可是看来看去,还是只有这句话。
夏至春死,是指什么,如今是冬日,何来春死之说?
是指谢春言吗。
说来,一个成员不至于让她涉险,可是若她不去,怕是会陷入的更深,到时候若危及身后的秘阁,她想离开便难讲了。
如今她身份暴露,与金守严之间的拉扯便搬在台面上讲,很多事情她便有些受着掣肘。
就算为了一探究竟,是陷阱还是什么,她都必须要探。
沈筝收起长箭,将白纸烧了个干净,便又熄灯睡下。
一夜安好,第二日如往常时各大臣与皇帝的狩猎大比,需要入苍崖山后山,不过并不会太过深入。
狩猎大比开始前需要开一场席,沈筝再次见到了沈鹤和林舒章。
沈鹤由于有些年迈不参与这些大比,林舒章虽是文臣但仍能与之一比。
毕竟说起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