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则与子嗣有碍。还有,老朽多问一句,小娘组近段时日是否磕伤了脑袋?”
逢椿忽得记起在躲避那尤公子时,脑袋无意中撞到了床板上,但那时无暇顾及,遂点了点头,“我前几天磕了一下脑袋。”
老大夫捋了捋胡子,皱眉道:“不对,老朽观姑娘脑中的瘀血像是有了一段时日。”
逢椿似乎被这话提醒了一般,想了想说:“我几月前落入水中,后脑砸到了河石,得了……失魂症。”
“这就对了。”老大夫一拍手掌,随即面露喜色,“小姑娘,老朽这里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逢椿看着老大夫,面露不解之色。
只见他笑着说:“老夫刚才诊脉,察觉姑娘后脑的淤血似乎消散了许多,想来再过不久,这失魂之症就会有好转。”
“真的吗?”逢椿的眼睛在一瞬之间亮了起来,她有些不可置信,再过不久再过不久她就要恢复记忆了吗?到那时,她就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逢椿目送老大夫远去,喜悦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她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空了一块,尤其是在想到小将军时,心口会不自觉地泛起凉意。
“小椿姑娘。”王石送完大夫后走进屋,之后不经意间提起,“那贼人已经被小将军送到官府了。”
逢椿愣了愣后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贼人是谁。
“属下听官府的人说,这贼人仗着家中的权势多次强抢民女,姑娘的妹妹也险些遭他的毒手,但他这次算是栽了,碰到了我们刚正不阿的小将军。”王石忽得想到了什么,撇了撇嘴,“小椿姑娘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些吧,虽说是为了救妹妹,可要不是将军及时赶到……”
逢椿听着,忽觉小将军和他的副将似乎还不知晓吴家人并非她的亲身父母,她眉头微皱,但苦于一时之间又不知怎得解释。
王石继续碎碎念:“对了,小椿姑娘,这次可是有大收获呢,那贼人不禁吓,一进刑房就吓得尿了裤子,什么都招了,无意间供出他家里跟北厥人有往来呢,此事可非同小可,我大梁的官在这当口私下里竟然敢跟敌军往来,若查实,这事都够抄斩尤家满门了。”
逢椿听着,心里觉得解气极了。
“对了,有一件事怪的很,那贼人的属下招供自己和军营里的一个女人有往来,他似乎是想为自己减轻刑罚,戴罪立功,指控那个女人是北厥人……”
“王石!”突然,逢椿被他这话一提醒,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不知所以的王石也吓了一跳,忙问:“小椿姑娘,怎么了?”
“那个小厮……此话缘何?”逢椿强压住心头的躁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据说是因为那女人头上插的银簪子,那个小厮说那种样式的簪子虽然没什么纹路,乍一看与普通簪子没什么分别,但是说来奇了,愣是叫他瞧出是出自北厥,衙役一番逼问,他最后招供出自己的母亲是迁居大周的北厥人,而那种簪子自己的母亲也有一个。”
逢椿闭眼,定了定心神。
“快去通知将军,留心……”她顿了顿,吐出了那个名字,“她恐怕……与北厥人有干系。”
王石看着女人,逐渐面露惊恐,都来不及深想面前女子是从何得知细作一事,他连忙问:“小椿……姑娘,这消息可属实。”
逢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他简单地解释了一番,王石听完,顿感事情的严重性,转身便快步离去了。
屋外传来马匹的嘶吼声,逢椿失神地望向外边,眼睛仿佛没有焦距,她方才忽得想通了什么,没有想到自己这次竟然这般阴差阳错……
得知答案后,她本想不通松莲为何要出卖自己,非要把自己赶出军营,可联想近日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水秀的死、箱子里的那件披风、那人的异常举动……
逢椿突然明白了什么。
可为什么?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
逢椿再次见到王石是在三天后。
这三天,吴家夫妇对逢椿照顾有加,俨然把她当作亲女儿看待,后来索性也就挑破直接收逢椿当义女。
吴桃多了一个姐姐开心极了,她改用逢椿的方子后身子也逐渐康健了起来,时不时就要往逢椿这处蹿。
王石来的时候,正巧与吴桃撞上。
“王副将,你又来寻我姐姐了。”吴桃眼睛亮亮的,随后捏着帕子,吐出惊天之语,“你对我姐姐可真上心,是不是心悦于她呀?”
王石急忙摆手,额头冷汗直冒,“不不不,属下只是奉小将军的命令来照顾椿姑娘。”
吴桃瞥了他一眼,轻轻“啧”了声,也不知道有没有信。
摆脱了这个小姑奶奶,王石往屋里走去。
从他的嘴里,逢椿得知松莲已经死了,在小将军带兵去抓捕前,她就已经服毒了,军医灌了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