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

除夕夜前一天，林宁为谢衍办好了出院手续。

兄妹俩准备一起回林家村。

林宁为谢衍整理着东西，东西收好之后两人一起离开了医院。雪停了，气温依然很低，林宁把林母昨天带来的厚围巾递给了谢衍。

“哥，你身体刚刚好点，你带上。”

谢衍见林宁穿的也很单薄，白皙的肌肤上有些许红，他接过她手里的围巾，侧身系在了林宁脖子处。

“哥，我不冷。”林宁逞强，想伸手拉下围巾，被谢衍的手拦住，谢衍说： “哥已经康复了，你从小怕冷，这大冬天的，哥不想让你受冻。”

林宁拗不过谢衍，只好松手。

心里很甜，也伴着阵阵苦涩。

谢衍的关心好像一直仅限于兄妹之情，并不是男女之间那种情意。

两人走到路口等车。

谢衍手机突然响了，是洛雅发过来的微信，内容简单明了：

【阿衍，我想见你，我在中心街酒吧等你。】

林宁抬头看了谢衍一眼，看他盯着手机半响却不回，心里很是纳闷，洛雅又发过来了一条：

【你不来，我不会走。】

谢衍看到，喉结上下滚动，却默不作声，也没有回复她。

她依然还在他心上。

林宁愣了会，说： “哥，谁给你发的微信啊？你怎么不回？”

谢衍笑笑， “没什么，我们走吧。”

谢衍拦下一辆出租车，把行李放在了后备箱，林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她往里面挪了挪，给谢衍留出空余的位置。

“哥，坐这。”

谢衍踏上车里那一瞬间，心就像被揪了起来，他思考再三，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探头跟司机说了地址，又看向林宁，嗓音清咧： “宁宁，哥还有点事，你先回去，我晚上回来。”

他腾出手摸了摸她脑袋，然后径直离开。紧接着，萦绕在鼻尖的气息渐渐消失。

“可是——”林宁望着谢衍离去的背影。

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完，跟昨天晚上一样，头顶被他抚过的温度还在。

她也跟着下了车，跟司机说了声抱歉。

一路跟着谢衍。

他走的很急很快，到了下一个路口，伸手又拦下了一辆车，然后林宁看着他上了车。

心里已经猜到了分毫，能让谢衍如此情急的，除了那个叫洛雅的女子，林宁想不到第二个人。

他的哥哥，心里的第一顺位依旧不是她。

林宁走累了，拉着行李箱来到广场，在路边的木椅上坐下，心很沉，人也很难过。

脑海里突然就想到了前段时间看过的一本书，里面的一句话，此时此刻似乎格外对衬她的心境。

山茶花读不懂白玫瑰，北山的风吹不到南山尾。

谢衍看不懂她的心思，她的喜欢也无法说出口，谢衍的爱顾不上她，而她充满了爱而不得的无奈和不甘。

另一边，谢衍只身赴约。

洛雅坐在酒吧吧台，已经喝了很多酒。谢衍径直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背影。

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如今多了一份迷离。

谢衍在她旁边坐下，洛雅见到谢衍，露出了清丽的笑容， “阿衍，你来了？”话里带着几分醉意。

“你还想说什么？”

他没有看她，语气冷漠，字字戳她的心。

洛雅在笑，可谢衍看她的脸上却比哭还难看，她说： “阿衍，我想跟你讲一个故事。”

谢衍：“……”

“有那么一个小女孩，她从小渴望着幸福，可是她也只配仰望幸福。”

“她的爸爸妈妈在她有记忆里以来，一直不太和睦，每次小女孩回家，总会撞上她的爸爸妈妈争吵不休，甚至她爸爸还会砸东西，她因此有段时间都不敢回家。”

“后来呢。”洛雅又喝了一口酒，接着道， “她妈妈也死了，小女孩爸爸也不管她，她成了一个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

洛雅视线模糊一片，她看着谢衍， “你想知道这个小女孩是谁吗？” 谢衍没出声，只是眉心微动了动。

“小女孩一直很努力，想得到这世间所有的幸福，她以为那样就可以拥有一个圆满幸福的家庭，可小女孩一直不曾如愿。”洛雅终于控制不住，隐忍了很久的情绪释放了出来：

“阿衍，面对这样的小女孩，你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吗？”

“她知道她做错了很多事，她现在只是想要弥补，你能不能给那个小女孩一次机会？”

谢衍是个聪明人，她今天向他坦白身世，等于把过去的伤痛全部揭开来给他看，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触动他的心，这些话语在他心里还是伐起了一丝涟漪。

“你觉得我们还会有以后？”谢衍沉默了许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