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诉
是维持原判。
而且上诉,就没有简易程序这一说了,诉讼费按案值收,不能减半。这些你们都要考虑一下。你如果非要问我的意思呢?嗯......我觉得就没有必要上诉了,那完全是白花银子呀!还有我们这个地方的中级法院与雾昌法院的关系异常密切,渊源深厚,都是熟人,这也增加了二审改判或者发回重审的难度。”
龙二娃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受到了重击,有些心灰意冷。怔了一下,他还不死心,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我觉得这个法官完全是在乱判,太过分了。这个案子你已经参与了这么久了,大家又是朋友,所有的事情你都搞得一清二楚,我们还是要上诉,真心想继续聘请你担任我们上诉的律师,你看怎么样?”
柳律师不假思索地立即拒绝了:“哦,龙二娃呀,我刚才说话的意思,可能是我没有讲清楚或者我说话让你产生了误解,既然我作为你们的一审律师都觉得不需要上诉了,就说明我对上诉胜诉不报任何希望,那我就可能不会继续当你们的上诉律师了。你们请我还是要花律师费的。”
龙二娃一听这么熟悉案情的律师,按正常的想法,一审输了官司,如果道理充分,他也应该不服,我们这个案件明显就属于这一种。但他都不想继续当上诉律师了,看来他受了他人的影响是真的了。
哦,我想起了!
柳律师曾说过,蓝玛瓶的律师严律师,在法院见是见过,但是他有些什么底细不清楚,我也懒得去打听。
后来自己老师打来了电话,问了一下最近承办什么案子,然后就切入正题,说严律师跟我是一辈儿的,都是雾昌当地老前辈的律师了。
柳律师的老师专门致电,向他述说严律师的过去,说明他老师都暗示他不要较劲了,现在懂了?柳律师现在遇到难处了,不好继续出面了。既然这样,那有什么办法呢?姐坚持要上诉,我也想上诉,人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再加上强扭的瓜不甜,那就赶快另外找律师。
好一顿忙活,又找到一位律师,愿意承办此案。律师姓华,承办过不少疑难案件,找好律师之后,龙氏姐弟递交上诉状,等候二审开庭不题。
龙大妹和龙二娃在看到判决后,觉得法官一段话,存在非常大的问题。她说从被告提交的病历证据可以看出,患者从入院到出院意识都清楚......龙氏姐弟两人都觉得这个怎么可能呢?
两人都想看下贾法官是如何得出这一结论的,拿出出院记录反复念读,感觉有的话读不通顺,好多文字没有读懂。
突然龙大妹眼睛一亮,她在首次出院记录上发现问题了。
龙大妹:“兄弟,你想得起父亲是什么时候服用化疗药的?”
龙二娃:“这个我印象非常深刻,吃这个化疗药,程序复杂,要准备不少的文件,前面好些文件基本上都是我签字的。”
龙大妹:“那你看这个化疗药口服日期对不对?”
龙二娃:“不对,应该是11月4日开始的。”
龙大妹:“我也有印象,因为当天说要吃化疗药,好像大家都到医院了的。都说化疗药副作用很大,大家都怕他吃药后,出现什么意外。”
龙大妹觉得这个医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兄弟,你看,化疗药服用日期改成了10月28日,改在一周前了,这里语句不通。还有这段话怎么有两个意识清楚,那不是欲盖弥彰吗?还有你看这里,书写日期也是改过的。疑点好多!”
龙二娃:“咦!是有点问题呀。你看这里,是温灾星和他上级医生签字,那问题更大了。一个医生忘记了化疗药开始日期,可以解释是一时遗忘了。但是两个同时都忘记,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两人一分析,从拿到手的病历看,医生温摘星仿佛是在暗中帮助蓝玛瓶,把父亲那么严重的病情,写得非常轻松。
而两姐弟每天在医院看到的父亲,完全就像是一个神经病人,明显的脑癌症状。话说不清楚,人也认不清,大小便失禁。时不时胡言乱语、傻笑。由于大小便失禁,就没有给他穿衣服,给他戴了个接尿器。他本来就站立不稳,好多次他没穿衣服,吊着个接尿筒,推开护理之人,非要自己下床,执意要自己上厕所,平时非常注意礼仪的老教师此时完全失去了羞耻感。
这跟温摘星写的什么神志清楚,意识清楚,意识清醒差得有十万八千里!
判决书出来了,现在明白了,医生这样写,就是证明父亲写遗嘱时有行为能力。
那这个医生一定受到蓝玛瓶的指使或者被她收买了,在病历里面做手脚了。现在的医生,社会上都传他们由天使发生了异变,都变了恶魔了。可能我们运气不好,这次就遇上了。
那我们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那我们要把病历资料这个事情弄个水落石出。龙大妹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