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176怎么办
王达常务副县长见到荣国的哭相,不知怎么的,他一下子就感觉有点厌恶。他的双手用了用力,意思是你这时候把我抓这么紧干什么?他心里想着:一个壮硕墩实的红脸汉子,你有什么好哭的嘛,又没有死人,可能就是要蚀点钱而已嘛,哭钱有意思吗?你是怎么搞的嘛?你还好意思哭,施工出事故,工期要延长,那我找谁哭去?县长打招呼要把这个工程给你,我去找县长哭吗?我怎么遇到荣国你这个霉冬瓜哟!
荣国老板感觉到了王达常务副县长双手挣脱的力度,就放开了他的双手,独自低头抹泪。
王达一时语塞,欲言又止。他呆立了一会,突然想起荣国送的手提袋了!他一个激灵,舒张紧锁的眉头,忙伸手拉起荣老板的一只手,不知说些什么好,就拍了拍他的手背,算是安慰。随后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一个扭头,拖着象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双腿缓慢离去。随行之人,也都面沉似水,不知如何用言语向施工方人员表达自己的情感,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也跟着王达常务副县长沮丧地鱼贯离去。
王达常务副县长心情很是郁闷,走出工地大门,他叫产业园区劳英爱副主任坐上他的车,两人都在想自己的心事,一路无话。
两人坐车来到了产业园区办公楼,王达说了声:“劳主任,到你办公室。”进到劳英爱副主任办公室,两人坐下后先闷头抽烟,烟抽完后,劳副主任倒上茶,先开口了:王县长,以我以往的经验,这个算一个自然灾害事故,工期肯定是要受到影响的,我们能不能这样?我们先把这个停工通知出了,然后我们找几个,懂建筑工程施工的专家,去看一下,研究研究,看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没有?
王常务把烟头一扔,站了起来:劳主任,刚才我光顾想工期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延期就延期了吧,有什么办法?只不过咱们应该把这个尽量往自然灾害方面扯,我们还得帮着荣国说话,如果说成是施工或者人为事故,那么你、我、荣国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对了,出现这样的事故,前面勘探工作肯定非常马虎了,现实而今眼目下,我们来追究勘探方的责任,要说是为时已晚。劳主任,你把产业园和勘探公司的合同或者协议拿我看看,我要看里面到底要钻探多少个孔眼,深度都是多少。如果他们真有责任,看是否让他们赔点,意思意思。
劳副主任一脸的委屈:这个事情是这样的,根据正常的勘探要求,每一百平方大概要钻多少个眼孔,是有规范的。由于上面批下来的勘探资金太少,没有办法,所以只好减少了勘探的孔眼,不过深度好像是符合要求的。
王达常务副县长非常气愤,他把桌子一拍,怒吼道:我就说嘛,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这个什么勘探、钻探,该打多少孔,该钻多么深,要花多少钱,这些我也搞不懂,我问财政的人,他们说,勘探的钱都是包干的。
劳英爱忙拉了拉王达的手臂,说道:王县长,你息怒,你息怒。我们这个县穷,一个个都认为勘探花钱多了不合算。说老实话,以前基本上也是这么操作的。这个只怪我们的运气不好。
王达余怒未消,他把眼镜往上推了推,鼻孔向外喷了口粗气后,说:这个事就算了,就按我刚才说的,把这个说成是纯粹的自然灾害,谁特么知道地底下面有没有暗河、煤层、瓦斯。嘿,要是钻出石油、天然气、温泉那更巴适。
高铁、高速公路隧道勘探要求高吧,还不是听到好多隧道穿水、溶洞、暗河、塌方等事故的新闻,对不对?而且咱们这里本来离河底也不远嘛,这块地边上还有个河沟,有可能有渗水嘛。那这样,咱们就别追究地下的基础呀、勘探呀、深度了,你去找一点建筑施工方面的专家,从施工的角度上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事摆平,好不好?
劳英爱副主任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马上去办。
第二天,劳英爱副主任就请来几位建筑专家,他用旅行车拉他们到工地去转了一圈后。回到产业园会议室,劳主任让几位专家净净手、吃点水果、抽支烟,稍事休息后,就开始了座谈。荣国推说有其他要事就没有来,让彭索副总作为代表旁听。
老专家黄教授说:我看每一个桩孔都进了水,我的建议是这样,先抽两个孔的水,看看渗水情况,如果渗水量不是太大,咱们就用水泵抽水,然后把这个孔桩的直径扩大,侧面加上衬砌,按传统的方法,一边抽水一边继续往下挖深,只不过这样做,成本要增加不少。
但是专家沙数不同意,他比黄教授小,40来岁,来自于陪督市的一家国内大型施工单位,他们单位的施工机具的品种和型号非常的多,他也算是一位见多识广的中年专家。他点上烟,慢条斯理的说道:刚才黄老的意见,我呢,有一点点不同的看法,请黄老见谅。
他转头对着黄教授,很尊重地点头示意后继续说道:因为现在积水的孔桩有那么多,抽一两个孔桩我看不能说明全部问题。假设下面已经钻到稀泥层,边抽水边施工,危险性非常大!万一突水或者稀泥冲入,水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