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满弦丝
他们拿着玉佩一户一户问,居然没人认领,直到偶然提起风月楼花魁这几个字乡亲们方才给了一个确定的答案。
“累死了,挨家挨户问了两天,居然这么一问就知道了,早知道直接去问老鸨着风月楼的花魁有没有什么旧情人不就好了”厌狄很是抱怨,不过说的也是,原先她们以为这是前花魁的什么秘密情人,谁知道他们这场故事居然在平安镇人尽皆知,到底是他们想复杂了。
这平安镇还真是大,连着跑了两天,居然在客栈随便一问就知道了。
“你别吵,听掌柜的说”。
掌柜瞅了眼外面,见是个大晴天,阳光晃得人刺眼,把账本交给小二,自己就站过来,也不坐开始娓娓道来“各位有所不知啊,这个风月楼前花魁的名字叫做冯阮安,那小姑娘生的那叫一个貌美,那身段翩若惊鸿,那张脸真是花容月貌,美若天仙”
听到这,厌狄不禁问了一句“你见过?”
“你能不能别打岔”黎子酥说出了众人的心声“掌柜你继续说”
掌柜也意识到自己旁的说多了,咳嗽了两声开始切入正题“这位小哥问的,我确实是见过,不然怎么说出这话来,那冯姑娘长的美,心地也是极为善良的,家境也是不错,平安镇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以东西两个方向都是富人居住地,属咱们这南北边穷人居多,这个冯阮安就是住东边冯府,平时冯姑娘就乐善好施,常来这南北边行善救济,所以我们镇上的人大都见过冯姑娘的”。
江楚予有些不解,问掌柜的“那据您所言,她怎么会沦落到在这南北边当花魁的”显然这是大家都好奇的问题,几双眼睛盯着掌柜的,左翎给掌柜的搬来凳子,被掌柜的谢绝了,他不坐,还是只站着,他叹了口气,眼神是一片同情“她啊,我们也不理解,按说,她这样一个人在婚嫁方面应该是很不多错的听说常有人去提亲,但她啊偏偏喜欢上这南边一个穷小子,这小子日子过的是堪比乞丐,家里还有个断了两条腿的老娘,所以那阵子冯姑娘来得极为频繁,正因为她跑的勤才让冯老爷知道了这事,冯老爷气的关了冯阮安禁闭,但是这丫头没过多久就又出现在南边这穷地方,穿着破布衣待在这穷小子身边,据乡亲们说她是翻墙逃出来,跟这小子先斩后奏成了亲,这事之后,便与冯家彻底断了关系”这故事听的一阵唏嘘,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白白断送自己的好生活,江楚予觉得不值。
“掌柜可知这个小伙子叫什么”几个人听故事入了迷,还是闻钰闻起了关键。
“他啊,叫白邑”白!算是说在点上了,江楚予拿出玉佩,询问“那掌柜知道这玉佩吗”
掌柜点点头道“这啊,是我们平安镇七夕节男子送给女子定情的物件”。
闻钰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告诉掌柜的“那么烦劳掌柜的说说白邑的故事吧”
掌柜的喜滋滋的把银子收起来,开始陈述白邑的故事“这个白邑啊也就是,这南边一个穷苦人家,这南边本就穷,他家算是揭不开锅的那种,小时候爹跟漂亮姑娘跑了,他娘去追,还被他爹打断了两条腿,呃,不过看客官显然不是想听这段,那我便讲讲这冯阮安和白邑的后续吧,起初他俩好像感情很好,后来有一次冯家过来报丧,冯阮安回去奔了丧之后,我们大伙都以为她不回来了,没想到她不仅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大笔钱,要不说白邑这小子有福气,两个人这下也算是这南边的大户了,不过没想到后面,白邑开始做生意,做的便是这风月楼了,也不知道冯阮安这丫头是中了什么邪,居然还当了这风月楼的头牌花魁,帮白邑这小子挣了不少钱,然后白邑就发达了,也就搬离了南边这穷人地,搬到那东边去了,就剩下这冯阮安自己在这风月楼了,不过冯阮安前阵子让妖怪给害了,传言是这么传,不过大伙都不信,估计是自己受不了,自杀罢了”江楚予不敢相信,话说这白邑真是不是个好东西,不过江楚予也真心想问问这个冯阮安究竟是为什么,为这样的男人值得吗?
听完一整个故事,黎子酥和厌狄一整个破口大骂,恨不得立刻把白邑抓出来大打一顿。“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的”黎子酥气的使劲跺脚,好像地上踩得的是白邑一样。
“就是,我们现在就把这个男的抓来,我要把他丢进肉林里”那可是个恐怖的地,厌狄想到都瑟瑟发抖,不敢再想。
江楚予只觉得悲哀,拿着那块玉佩,心里想到:又是一年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