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样。
可东西已经在自己手里了,哪儿还有放回去的道理。
白文漪顺便安慰一下自己:她又不一定会拿着这个做坏事,她就是自己也喜欢这个胸针而已,一件珠宝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白家又不是买不起。
就算真被发现了,大不了她赔白以南一个一模一样的。
白文漪逐渐说服自己,攥紧胸针的手也一点一点松开,用力到充血的指节渐渐恢复成白皙的正常肤色。
白文漪已经放弃了栽赃白以南的计划,这计划的危险系数过高,一旦被发现能直接摁死自己,变数太多不太适合。
可出现在白文漪面前的下一个画面却让她再次收紧了掌心。
胸针尖锐的边角硌得白文漪掌心浮现一道道痕迹,若是此刻摊开手掌估计还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小点,让旁观者看了都能感受到痛。
向来娇惯的白文漪此刻却压根没功夫去看一眼自己的手,或者说白文漪压根没注意到掌心传来的痛意。
因为比起□□上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刺痛,眼前的画面更加扎眼。
白文星为什么和白以南一起回来了。
两人还手拉着手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继白文瑞之后,白文星也脱离自己的掌控了吗。
白文漪神情晦涩地低头,不出意外看到了手心的蓝色物件。
或许,之前那个计划也没有这么糟糕。
正因为反噬性大,所以效果才更加惊人,不是吗?
而楼下玄关处的白以南可没有白文漪脑补的那么开心,别说其乐融融了,她现在和白文星呆在一个空间里都会感到窒息。
白以南现在灰头土脸,衣服还在往下滴答滴答的淌水,活像个落汤鸡。
罪魁祸首除了白文星这个笑面狐狸也不会有别人了。
要不是白以南着急回家洗澡,她宁可在外面晒一下午,晒到中暑都不和这人走一路。
就连现在,白文星嘴上还在假惺惺地关心着白以南。
“阿南,你看看你也太不小心了。都怪哥哥没反应过来,哥哥以后一定会把目光都放到阿南身上,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白以南:……呵呵,你说这话的时候敢不敢离我近一点。
但凡你身上也沾上一点儿脏东西了再说这话,可信度起码上升两百个点。
你可真是好意思啊,明明洁癖发作嫌弃到了极点不愿意碰我,还要虚晃一招举个手护着我干嘛,有本事搭上来啊。
白以南克制的没有翻白眼,虽然拳头早就硬了。
不过白文星这黑心狐狸的样子白以南虽然不吃,可白文漪却爱极了白文星这拿腔作势的样子。
白文漪做贼一样的把两人间的对话听了个全,眼睛都嫉妒到通红。
二哥凭什么对白以南那么好!
明明二哥才刚刚出差回来,和白以南都没见过面,白以南究竟使了什么手段笼络到白文星的!
二哥这次回来都还没有主动来见她,也没给她带礼物,却先去找了白以南?
就凭那么点微不足道的血?
这点血液就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陌生人顷刻间充满好感吗?
这点血液就能消除她和家里人二十多年的相处,任由一个陌生人插足吗?
她才是陪伴二哥长大的妹妹!
她才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儿!
谁也别想抢走她的地位!
凭什么父亲不声不响的带回来一个陌生人就让她喊姐姐。
凭什么大哥要对白以南这么好,大哥明明就应该永远向着她包容他。
凭什么二哥要去关心白以南,甚至都不愿意来问她一句好。
凭什么和自己最要好的三哥嘴里要一直提这个让人讨厌的人。
凭什么她要在舒服的家里给这个人划分出一块地盘来。
凭什么说她不是亲生的她就不是了。
凭什么让她过去二十多年面对的家人突然都变成假的了。
就连家里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都学会看白以南的眼色了。
就因为一点血液?那点血液能让所有的东西都在瞬息坍塌变成假的吗!
她不服!
什么亲生的抱养的、什么真的假的,她不想听也不信。
白以南休想夺走她在白家的地位、休想夺走她家人的目光。
那点微不足道的血液算什么,她在这个家里生活了二十四年才是真的。
一点血液罢了,终究是死物而已。
只不过白以南命好,这身血流在她身上。自己虽然没那身血,但自己白家千金的身份谁也不能否认。
白以南必须滚出白家,滚得远远的,最好连名字和存在都被消除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