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笞
从们扬起的板子被这阵仗吓住了,高高举着始终没有放下。原本开热闹的人群见到了手持大刀的府兵,瞬间四散开来生怕自己不小心也会牵连其中。
只不过大家也是好奇,区区一个低微的异族还能让这么多的府兵而来,是繁花鉴的面子够大还是这少年又犯了重罪。
为首的府兵大步走上前,环视了四周,视线落在了地上的牧远风的身上,“你就是牧远风?”
牧远风吃力的抬了抬头,他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原本看热闹的刘斌也是不淡定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今天真是精彩,我们接着看。”宋昭阳觉得越发的有意思了,手扶着床沿懒散的往窗外瞧。
王妈妈纵使有时候与官差打交道,也没见过这种阵势,冷汗瞬间冒上了额头,但是还是强撑着往府兵身边凑,赔笑着问道:“这位大人请问……”
话还没说完,就被府兵直接厌恶的推了出去,“哎呀——”一声王妈妈就被推到在地上。
为首者挥挥手,牧远风就被府兵粗暴的从地上扯了起来,然后看王妈妈的眼神如同看一只蝼蚁一般,通知道:“嫌犯牧远风已捉拿人我们带走了。”
王妈妈哪敢在说什么,整个身子伏在地上颤了颤。
牧远风随着府兵一路出城而去,他认得这个方向那是去往西北草场的,牧远风心中已经无法冷静了,能牵扯道他的也只有他的父亲了,难道他的父亲在草场出了事情,这让他心中惴惴不安。
实在是忍不住,牧远风问道:“大人,我是犯了什么事。”
“啪。”话还没说完,牧远风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府兵冷言呵斥道:“没叫你说话就闭嘴。”
牧远风被打的垂下的眸子中满是冰霜,或许阿勒吉说的是对的,他们这种人在连最基本的做人的权利都没有。
府兵架着牧远风到了西北的草场,天色微暗按道理草场已经休息了,只不过今天注定不同。
草场营帐外的火盆里面已经被点燃,四处照的通透,什么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草场的官奴都被聚集在场上,在场中的行刑台上,绑着几个血肉模糊的人,路过其中一个的时候牧远风心跳了跳,他仅仅瞟过一眼便是看清楚那人是谁。
——阿勒吉!
只不过看清楚人后,他稍微松了一口气,只要是不是他的父亲就好。
牧远风直接被带到了司马葛天的面前,葛天一脚踩在行刑台上,一手拿着马鞭面露凶光。
“小子,你知道我带你过来为了什么吗?”葛天扭动着脖子,刚刚的一顿鞭子让他筋骨发紧。
牧远风摇了摇头,看这情形他现在恐怕什么都不能说了。
葛天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绑上去吧。”
牧远风就被葛天的一句话绑在了行刑台上。
葛天也跟着走了上来,凑在牧远风的耳边说道:“是不是现在都还不清楚。”
牧远风继续摇摇头装作不知,事已至此看着绑着的人他心里是清楚的,阿勒吉今天出逃入城的事情大概是被发现了,如果他直接承认,阿勒吉今日必死。
看着奄奄一息的几个人,每一个都与他关系匪浅,阿勒吉今日偷偷跑出来估计也是他们打的掩护,只不过为什么会落在司马葛天的手上,按道理这种小事葛天应该不会插手的。
葛天随机朝着人群中大喊道:“牧晏出来。”
牧远风猛然抬头,就看见父亲牧晏被母亲搀扶着,一瘸一拐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牧远风饶是再怎么淡定,眼见父母全部在他人手中,再也没有往日的淡定,猛地天气头惊慌失措的,挣扎着身子绳子勒进皮肉也不知道痛。
“大人,什么事情与我的父母无关。”
葛天嘲讽一笑,牧晏往日与府内长史交好,今日那长史有事离开北境,自己早就看不惯了两人关系,还有牧晏事事游刃有余经常谏言的样子,他今日终于是抓到了的一点错处,“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牧远风急急道:“我该知道什么?”
“牧晏你说说你儿子犯了什么错。”葛天将问题抛给了牧晏。
众目睽睽下,牧晏身姿挺拔,眼神坚韧,丝毫不袒护自己的儿子道:“牧远风私放官奴进城。”
葛天满意的笑了,“那按照这草场的规矩该是如何。”
牧晏言语坚定道:“当众鞭笞而死。”
葛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很不满意牧晏现在淡然的样子,他还未说什么只听见牧晏继续说道:“只是私见便是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