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割舌怪
车头,老奶奶跪在地上。低着头,嘴里似乎在不断忏悔着什么。“不要,不要割我的舌头…”“爷爷!”一个小孩,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拉着车头前的“老奶奶”直喊“爷爷”?小孩似乎感受不到我们的存在,从出现到拉起她爷爷离开,她是头一下都没抬,一眼也没看。我抬脚,想要追问一下。“别问了,他们是不会回答你的。”声音是从村口的歪脖子树上传来的。我抬头望去,一个人,吊儿郎当的几乎全躺在一根枝干上,白色大爷背心,宽大的四角大裤衩。我下意识的看了眼身旁的许卿歌,接着又抬头看向那个人。“为什么?”似乎是没想到我的追问,顶着太阳,半个身子支楞起来,他眯着眼看了过来。看着我,却是在开口的一瞬间看向了我身旁的许卿歌:“除非你也想被割舌头。”割舌头?没听错的话,那个“老奶奶”嘴里念叨的也是割舌头的内容。我一顿,还想问些什么。再抬头看去时,树干上早已空空如也,我四下看了看周围,如果不是那片飘荡的树叶,我还真以为这都是我的幻觉。我回头看着许卿歌,他眉头轻轻皱着,那个人的话意有所指,显然他也在思考。我打开后备箱,拿出一条毯子,往车头走去。猫咪身子的外面看不出有任何外伤,身子直直的挺着,嘴角边有白色沫子。低手,用毯子包住猫咪,找了一个地方埋葬。做完这一切,我抬头看着一直跟着我的许卿歌。“猫咪中毒死亡,并非他们说的灾祸。”许卿歌没有说话,他应该也猜到了。天色也一点点夜了下来,两人商量着先找一家旅馆先住下。只是都进来走了五百米那么久,这一路上除了个人住宅一家五彩的霓虹灯都没看见。我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夜晚的风,吹的人脑子都宕机了。肩头一重,我抬头看去。许卿歌把一个披肩盖在了我肩头。冷风肆虐,他的身上也没多少衣物,但他的表情依旧,倒是和以往一样的,不怕冷。“我去前面探路,你在这里等我。”又猛的呼啸起的冷风似乎已经在帮我坚定的否认了,我艰难睁着眼仰头看向他。比冷风尖锐的,似乎是他的眼睛。作对般,我低头默认的答应了。“你数200秒,我会回来的。”看着眼前一点点消失在视野的身影,似乎周围的夜色更暗了些,我紧紧攥住身上的披肩,心里默数他回来的时间。距离心里的时间越来越近,我的来回踱步和探头也就越发频繁,直到终于出现的身影。我看着他,越来越近的朝我走来。他的脸上少有的几分喜悦。“就在前面,有一家。”…夜色的笼罩下,这家小旅馆要不是房檐上灯色已经老旧到发着微弱光的彩灯确实是难以发觉。两人走进,来到前台。许卿歌快我一步,我站在他身后,打量周围的建筑。“两间房。”前台的老板娘磕瓜子的手抓了一个木牌往前一推。“客满”许卿歌没说什么,只是要转身走时,老板娘突然道:“帅哥,好心提醒你,今夜的十二点不要逗留在街上。”我看着老板娘,她的眼神意味深长。我低头拿出手机,11:50分。我上前:“老板娘,有没有能留宿的地方,不用床,只要我们能过了这一晚。”老板娘没理会,只是一直磕着瓜子。我身子往前探一步,还想要说什么时,许卿歌拉住我的手臂。我伸手就要推开。他道:“我无所谓的。”从我们入这个村子以来,每个人都提醒许卿歌要注意,我的心里隐隐的不安。我皱眉看着他,两人眼神交汇,无声的对峙。“感情真是好啊,但是没有用,该去的还是要去,谁也拦不住。”我从老板娘的脸上,看到了鄙夷,他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似乎很厌恶。所以,最后我们是被催促着赶出来的。长而看不见尽头的乡间小路上一个路灯都没有,能照亮的,只有天上悬挂着的月亮。频繁的,我拿出手机看着时间。23:59,下一秒,十二点一刻。远处传来巨大的钟鸣,大到,我要捂住耳朵。比这更突然的是,许卿歌不见了,我的周围,漆黑一片。“许…”在我的身后,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瞪大眼睛,抬脚下意识的要踩身后人的脚趾。但被他预判到了,躲掉之余。他抓着我的肩膀,一个翻转,许卿歌朝我摇了摇头,又示意的看了看钟声传来的方向。他的身后,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大马褂,裤衩子,是早上的那个人。他嘴型不出声的:“跟我走。”我看了看许卿歌,他点了点头。三人来到了一个小草屋里。那人点燃一盏油灯:“现在可以说话了。”我确实有很多疑问。“不能说话和割舌头有联系吗?”男人点了点头:“午夜十二点,钟声响起的那一刻起,只要有男子发出声音就会被割掉舌头。”我看了眼许卿歌:“既然只有男子不能说话,那刚刚… ?”男子耸了耸,颇为无辜的:“我没动手啊,具体为了啥,你要问他了。”我垂眸,:“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报警?”男人无奈的:“凶手有极强的反侦察力,现场除了死者和剩下的半舌,其他什么都没有。”面前的男人,身上的衣物和他当下说话的专业程度我根本搭不到一起去。我没有问,而是继续刚刚的问题:“迄今为止,有多少人被残害?”“村落共一百人,距今,已有20人遇害。”“是集中作案吗?凶案现场在哪?”“吊死家中,舌头不见。”“为什么死的都是男人?”“在这个村子里,女人们都信奉着一个叫长舌妇的鬼灵,长舌妇最爱食心怀不轨的男人舌。”传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