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活

“小姐，您也是这一批的学徒吗？”精瘦的男子眼中满含惊艳，轻声开口。

‘司空明月’点头应是。心想，这个皮肤是真不错。

系统也十分满意。

司空明月通身一股小家子气，有了宿主的气质加成，才显得格外惊艳。

空谷幽兰般，让人心驰神往，又不敢亵玩。

‘司空明月’哪里知道系统在暗戳戳地夸她。她装作不经意地环顾四周，心里猜测哪位是老板。

没成想，看到了墙角的小僵尸。

……

女人扬起一个笑脸，走上前，“这个小朋友怎么坐在地上。会着凉的。”

小僵尸眼巴巴地望着她。

她摸了摸他的脑壳，试图拉起他，却发现，小僵尸一动不动，像个秤砣。

女人尴尬地笑了两声，暗自使劲，撕拉一声，她拿着撕破的小僵尸的衣服，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僵尸舒了口气。幸亏后面有人扶着她，不然主人惨啦。

老板从背后架着她的胳膊，她才能安稳地站着。

‘司空明月’怀疑是技能后遗症影响了自己，刚刚那一阵用力，这会儿竟然站都站不稳。

“谢谢。”

她朝着男人道谢，手扶着男人的胳膊，移到小僵尸旁边，倚着墙站定。

小僵尸坐地笔直，像她腿边的一根小拐棍。

男人看了她两眼，看了棺材一眼，之后又看了她一眼，沉吟着开口。“罢了，反正都在这里。”

说完，门口挂着的纸人无风自动。

“念到名字的人，站在我的左手边。”

“刘佳琪，谢堰齐，张雯，刘大脑袋。”

刘佳琪快步走到老板身边，抿唇，“老板，您叫什么名字啊？”

老板没有回答。

陆续走来的，是一个高傲的男人，拿着手提包的阔太太，和一个胖精英男。

总算是和名字对上了。

‘司空明月’记下他们的特征。

“剩下的人”，男人看了她一眼。

“剩下的人贴着墙站。”

‘司空明月’看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靠了过来。

“人家和你分开了呢，老公。”她的眼里含着两包泪，哭唧唧地看着谢堰齐。

“桃桃，别怕。老公罩你。”谢堰齐拍了拍她，手慢慢往腰下面滑动，眼睛却是看向了‘司空明月’。

‘司空明月’僵了一瞬，反胃得很。面上却是一派懵懂单纯。

老板没有看他们，自顾念着手中的名单。

“赵桃桃，苏远。”

他卷起名单，朝着手掌敲了敲，沉吟片刻，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松开紧皱的眉头，盯着‘司空明月瞧，“哦，还有司空星星。”

‘司空明月’，也就是司空星星，呆了一瞬间，没有反驳。

这个老板，应该是看穿了。自己刚进来时，他的目光在棺材和自己之间犹疑，可这一回，他的目光很是笃定。

罢了，不拆穿自己就行。

她强笑两声，“那这个小不点呢？也是我们这一组的吧？”

她认定，老板不会说多余的话。

果然，男人看了她一眼，略过了这个问题，“你们既然来了我的店，就要照着我的规矩做事。”

司空星星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旁人不知道小僵尸不是玩家，自然会觉得老板是默认了她的话。

“今天晚上，先学习纸活大全。明天这个时辰，我来抽查。”

说完，他掏出几本册子，随手递给了身旁的司空星星。

“咳。”司空星星被突然放在怀里的册子压得咳嗽了两声。

男人皱着眉，伸出带右手，朝她怀里伸去。

司空星星不明所以，连忙把其余册子递给了他。慌乱间碰到了他冰凉的手，和冰凉的玉扳指。她这才看见，老板的右手，戴了一枚格外透亮的玉扳指。

男人看着手中的册子，放在了桌子上，之后走出放满棺材的仓库，在跨过门槛之前，男人顿了两秒，低声说，“我叫赵钰。”

“等等。”刘佳琪看着男人的背影，忍不住挽留，“老板，你不教我们吗？”

男人步履不停，像是没听见似的，快步走远。只留下一句警号，“等会儿有人领你们休息，夜里不要乱走动。”

漆黑的院子里，没有人看到，赵钰轻嗅右手，是一股说不出来的甜香味。他闭上眼睛，狠狠舔了舔犬齿，嘴角上扬，像是迷失在了这团香气里。

屋子里的刘佳琪，觉得老板那句包含警号的关心话，就是对着自己说的，她羞红了脸，傻呵呵笑了两声，冲着司空星星吐了吐舌头，显得格外俏皮。

这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傻白甜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