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阳、扶正祛邪;而按摩具有舒筋通络、活血化瘀等功效。但它们对手法和力道的把控需要长期的练习。诗茯苓打算这次瘟疫结束,好好钻研一下。
这天,她把一堆记满瘟疫治疗方法的粗布裁剪成合适的大小,用针在同一侧将它们缝补起来。随着瘟疫慢慢解除,就算交给莫千雨一人也完全没问题,诗茯苓想着离开凉州口,启程去苗疆。诗茯苓今儿便让杜若去街上买些东西。等到最后一针结束,楼下传来一阵骚动,接着门就被推开了,两个侍卫直接点名柳哥儿:“这位公子,我们王爷有请。”
客栈氛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所有人都递来看好戏的眼神,诗茯苓冷笑一声,故意在杜若不在的时候来找她,这是生怕她跑了吗?
“你们王爷就是这么请人的?那贵府待客的方式放眼整个大陆也是独树一帜了。“诗茯苓自知跑不掉,便想着拖延时间,等杜若回来。杜若武功虽不算登峰造极,但对付这么几个小喽喽,那绝对绰绰有余。
“那本王亲自来邀请神医,神医总不会不给本王这个面子吧。“正这么想着,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如沐春风般蛊惑人的心智。
诗茯苓抬起眼帘,寻找声音的源头。便见一个陌生的面孔笑意盈盈的望着她。一身紫金色长袍趁的他长身玉立,腰间束一条同色金丝蛛纹带,环着一只白璧无瑕的玉佩,漆黑的长发扎成髻,以镶嵌碧绿金丝的冠固定,优雅独特。
“你是?“诗茯苓想了想开口,她最近老老实实没惹什么人,怎么总用那么几个人给她下绊子。
“景王洛云深,这厢有礼了。”他向诗茯苓拱了拱手,继而,道:“在下听闻公子妙手回春,治疫有方。想请公子为家母治病,故特来拜访。”
“拜访?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什么事,衙门要抓我去坐牢呢。”诗茯苓不上当,直接回呛。就他这态度,哪怕他老母奄奄一息,她也不愿意治。
“哈哈,手下人确实不懂事,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不要计较。”他虽这么说,却也没有责罚他们。
有时候手下人的态度很大程度代表了主子的态度。
诗茯苓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只能默默祈祷杜若快些回来,然而杜若像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似的,往常都不会离开诗茯苓超过两个时辰。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洛云深浅浅开口:“柳公子的陪侍一表非凡,你也不希望他出什么事吧。”
诗茯苓闭了闭眼,似叹了口气,然,理不直气也要壮:“那还废什么话,赶紧走啊。”
洛云深则似很轻的笑了下,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诗茯苓跟着洛云深上了马车,问道车内淡淡的香味,定睛一看,案边香炉芳香四溢,没多在意。便询问道:“贵妃娘娘得病多久了?”
“小半年了。”
“御医怎么说。”
“只说是心力憔悴,过度操劳。开了小半年的药,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马车缓缓行入皇宫,一时安静无言。
“嗯。记得告诉我那陪侍帮我把药箱带过来。”诗茯苓似很是随意的提了一嘴。
“你没拿?”洛云深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语气都拔高了不少。
“刚才走的急,忘了带。”诗茯苓转头,不看他。
洛云深似是无语了一阵,吩咐手下人传话。
玉淑宫的四面出廊,地面上铺着金砖。屋顶是单檐四角攒尖的形状,屋面上覆盖着黄色的琉璃瓦,中间是铜胎鎏金宝顶。殿内外的檐壁上都装饰着金龙和玺彩画,天花板上则是用沥粉贴金的图案,殿内还设有地屏宝座。
诗茯苓进殿,便见一女子坐卧在塌。容颜如同秋天的菊花般荣光焕发,丰茂如春天的松树。从远处眺望,仿佛是太阳从朝霞中升起;靠近观察,灼热如芙蕖出水,波光粼粼。肩膀削瘦,腰肢纤细,如同经过精心雕琢。无需任何装饰,自然的美态足以令人陶醉。她的发髻高耸,眉毛修长,清晰如画。红唇外露,皓齿内含,明亮的眸子善睐,两颊辅以美丽的酒窝。她身穿淡紫色的盘领窄袖长衫,上面镶有紫色花纹,腰间用粉丝软烟罗系成一个优美的蝴蝶结,显出了她窈窕的身段,透露出清雅和高贵,只不过那眉间的憔悴又为她增添了忧郁和伤感。
诗茯苓学着洛云深朝贵妃娘娘行礼,便听洛云深道:“母妃,儿臣知您久病缠身,特为您寻得一良医,望,得以母妃分忧。”
“本宫这老毛病,连御医都束手无策。你从哪儿寻的野医,就敢妄言。”安妃言辞犀利,眼神更是半点都不分给诗茯苓。
诗茯苓没想到这贵妃卧病在床这么久,嚣张气焰是一点都不弱啊,讲话都中气十足的。
“是啊,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瘟疫,照样被这位野医化解了。凉州口的百姓现在都奉这位野医为神医。各大势力争抢的人才,连父皇在朝堂上都要提一嘴,母妃这么说,让父皇知道了,怕是要寒心了。”洛云深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