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薄唇轻轻游离在耳畔,呼吸温热,沈囿心跳很快,鼻尖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下意识的依靠,寻求温暖的姿势,她勾着男人的肩,眼睫轻轻颤抖,“阿禹,我没试过。”
低敛了点眉目,祁禹时一只手轻轻刮过她脸颊皮肤,指节硬而修长,嗓音慵懒,漫不经心道,“怕什么。”
拇指压住眼睛,温热一瞬,闭上眼的瞬间,沈囿窥得见男人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轮廓利落而冷然,半寐着光影,忽明忽暗。
冰凉,冷硬,和疼痛。
生理反应作用下,沈囿几乎是泛出了眼泪花,他紧紧抓住他,像溺水之人渴望稻草。
指尖发白,沈囿身体在轻轻颤抖,她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化,也一点一点带走消失的体温。
男人眸底却来了些兴味,一手轻轻扶住她,长指插进发丝里,低喃耳语般,“想要什么礼物?”
在陌生的环境里,骨髓里浸出寒冷,收放的刺激快感和疼痛一齐袭来,沈囿觉得自己似乎不受控制了,软掉,像腐败的木槿花,枝叶零落,又像碎掉的海绵,水流出。
她声音细碎,轻轻喊他,“哥哥。”
祁禹时偶尔也温柔应声,一手压着她后脑勺,细密的吻过她长而密的睫毛,“囿囿长大了。”
“我想去工作。”眼底氤氲的雾气散开,她凝视着他的眼睛,深邃漆黑,她爱慕这么多年的眼睛。
勾了后唇角,他随手解开腕表,低问:“什么工作?”
沈囿违心的撒谎了,“宣传和文员。”
“可以。”祁禹时回,嗓音冷冽,低醇,尤其磨耳朵时是很好听的。
心底涌现一丝蜜意,沈囿主动吻了他唇角,“今天哥哥,还气么?”
“明天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好吗。”
碎发漆黑,眉眼染上一丝凌厉,他却松散,姿势放松的靠在床边,“知道我气什么。”
沈囿挠他手心,“我被人污蔑,她提你名字来给自己贴金。”
“别太乖了。”祁禹时低头吻她发顶,随手捞起手机给她转账,“拿去买礼物。”
“这几天不能陪我吗?”沈囿轻轻磨指甲,看着弧度的小月牙,有些未名委屈,“今天你没在公司。”
皱了皱眉,食指的银戒微微反射冷光,他情绪沉下去,疏冷道,“最近有事。”
“别找我。”
心底一阵失落,沈囿还是冷,蜷缩着身子弱弱回,“好。”
他不喜欢人过问他的事,沈囿知晓,一直也便安静乖巧的当个雀儿。
夜色微凉,窗边的木芙蓉花开了,月光清冷的照着,遥遥望着,静谧无比。
沈囿靠在他怀里,温驯的问,“陆朝逸还在楼下。”
袭来几分倦意,他单手搂着她,他散漫回,“让他等。”
冷白皮肤,男人脖颈处的纹身很浅,有一种斯文败类的影子,他随口问:“英语学怎样了?”
想起这个,沈囿就头疼,她反问,“学不好会怎样?”
起了顽劣的兴致,他揪她后脖颈,“把你嫁了。”
沈囿懵了一瞬,鼻尖慢慢酸涩起来,“真的,哥哥?”
祁禹时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或者卖了。”抬手取来衬衫,他穿上,从上往下一颗一颗系纽扣。
沈囿撑着起身,忍着疼痛帮他打领带,闷闷的一直不说话。
手骨修长冷白,青筋明显,祁禹时没什么心情,垂眸看见女人白皙干净的脸,长发柔顺的散在身后,心底未名烦躁起来。
没什么耐心,打完领带,他起身收拾,背影宽阔侧身很薄,身形颀长落拓。
“哥哥,什么时候回伽蓝园?”她问。
没回,抬步直接走了,独留沈囿一个人在房里。
浑身软得没什么力气,脚一缩就酸痛的厉害,腹部还有些发冷,很虚弱。
出了明昼,沈囿让杨玥送自己去医院,一查才知道快要生理期,又发了低烧,感冒,拿了药回去吃。
手机里只剩一条转账消息,银行卡余额+1,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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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养了几天,身体才算勉强好了些。
热搜上关于苏思薇的颁奖词和热搜全没了,现在往回搜视频里,她的致谢被剪辑掉大半,只剩下感谢工作人员和导演的片段。
微博里搜索师姐,沈囿名字关键词等磁条也都没了,只剩下一些影视视频的剪辑。
养养花,浇浇水,沈囿穿一件淡白长裙,长发用蝴蝶抓夹夹着,蹲在玫瑰花丛前,在阳光下皮肤白得好像会发光一样。
周妈收刚清扫完别墅里的灰尘,这会站在屋檐下喊,“小姐,沈小姐,现在太阳底下太晒了,你快回来,会晒伤的。”
“浇水修剪的事,交给园丁们就好。”
剪掉最后一枝刺蔓,沈囿才抓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