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

“艾斯，”

不死鸟沉重又轻松的拿过纷忙的船员们递来的酒杯，是的，酒杯，他们在开宴会。

在庆祝莱西猫猫的离开

他们举杯

为还没有被莱西重度摧残感到庆幸，也为猫猫的不辞而别难过，所以的笑与泪水都落进他们手中的酒壶当中，一饮而尽。

马尔科叫住艾斯，是因为他觉得他有必要替莱西解释一下。

“库拉玛西亚-莱西”

“是一个假名字”

不死鸟平静的注视着火拳黑色的双眼，说出他和白胡子心知肚明的事情。

——她甚至没有跟他们交换真实姓名

——她从一开始就在为离别准备

那些贵重又极有心意的礼物，那些堆给他们的金银财宝，不仅是爱意的证据，也是离别的信号弹。

他只是一不小心答应了替猫守一次的月圆，便从此夜夜赴荒原 ，夜夜盼无云。

独她误他爱星辰。

不死鸟勾起嘴角笑着，萨奇在他身后默默摇头。

看！

这就是他们的大管家

萨奇从头到尾都在向他灌输海贼面对爱情强取豪夺的理念，他也从始至终都在遵循他最初的坚守。

“萨奇”

仿佛背后长眼睛的不死鸟无奈的扶扶眼睛，“海贼又不是只有爱这种东西。”

萨奇可有可无的朝艾斯挤眉弄眼，“哈哈哈哈哈哈好吧好吧，人生及时享乐啊，马尔科。”

显然，两个大海贼各自有各自坚持的理念，而艾斯，也同样有他自己的想法。

作为海贼王的遗腹子，敏锐的火拳不能再清晰的知道猫猫想去世界的尽头的想法。

不，只能说是猜测吧

“世界的尽头，对吗？”

谜语人一般，艾斯抬眼问。

马尔科笑容越发的大了，“呦噫，我可不知道哦，艾斯。”

莱西要去看一场在她心里翻涌无数遍的浪，她要扔掉所有人腐朽发霉的枕头，换一个保护她绚丽梦境的强力磁场。

她要像一位勇者一样站在山之巅巅，要在暴雨骤临的时候对着他振臂高呼。

她要载着人们的灵魂做一个追风的少年，她说：自由和爱不应该是对立存在，自由本身就是爱。

马尔科对艾斯重述了莱西的原话，料定一切的气定神闲让他看起来越发像他们的老爹，那样老神在在掌控全局，又以强大的实力蔑视所有阴谋诡计的模样，让他人确认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确实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一番队队长不死鸟马尔科。

年长者

其他兄弟们想到这个词语，大笑的大笑，笑容消失的消失，沉默的沉默。

在年龄的禁锢下，人们对爱来临时受到的冲击会产生不同的感想。

例如莱西和艾斯这样的孩子大概是会“天哪，我爱祂”，醍醐灌顶的理清这一道很难的题目的思路后，茅塞顿开，只等待自己填上答案。

而大人们则会想的是“完了，我爱祂”，大概是在前院拿着小水壶浇花，一回头看见房子烈火熊熊的那种绝望。

萨奇怜悯的想

因为马尔科只会更加悲哀，他的意思是说，以莱西狗的程度。

诚然，对于食色性也的年长者海贼们来说，他们的小妹妹只有脸、实力和性格能看，但绝对不适合当女朋友/情人/老婆。

毕竟他们可是人渣

海贼们默契的会心一笑，学不死鸟挑挑眉毛，没有再关注。

于是艾斯尝试站到莱西的角度去理解这一切和这个世界，他得靠他自己，莱西的想法从来不能被人为猜到，而目前最熟悉莱西的马尔科不肯说出任何信息。

“六秒，莱西的木板冲上海浪只需要六秒”

“要么上，要么死。”

世界的尽头是哪里？

是死亡啊

火拳笃定的扭头就走，“老爹，马尔科，大家！”

少年人笑得意气风发，眉梢都是得意，“不能厚此薄彼吧？”

艾斯利落的将自己的动力小船扔下海，“莱西要去追她的蝴蝶了，我也应该可以去追我的尽头，对吗？”

火拳轰然炸裂的火焰冲开动力小船的机制，起步速度以追赶军舰的势头使船只窜出，熊熊的烈火不断灼烧的白胡子海贼团海贼们的视网膜。

不出莱西所料，马尔科这么想着。

莱西曾经与他信誓旦旦的赌约在不死鸟脑内再现，“小鸟选错了路，它也不知道那条路是什么样，它穿过黑暗长成了自己。”

“这半截的黑暗没有让它夭折，它也不知道飞出去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它就是茁壮的活了下来，路是它自己选的，牛角尖可能也是它自己钻的，这些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