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告状
挑了出来:“这些你带回去。”
小鸽师妹更感动了。
呜,师姐知道彩色忘忧花炼药效果更棒,她真的好好TAT
纪云鸽:“只有这些不够吧,我再给师姐多摘一点!”
看着小师妹忙前忙后的身影,楚玉难得良心发现,有了点忽悠小妹妹的浅浅内疚——但也仅仅只有一秒钟而已。
因为她很快便说服了自己:没办法,四舍五入说得都是事实嘛。
大不了,下次多帮师妹搞点材料好了。
*
抱着一大捧纯白色忘忧花,楚玉御剑降落在凌雪峰。
今夜月明星稀,娇嫩的花瓣拂过脸颊,在夜空里留下朦朦胧胧的暗香。
师尊仍在寒潭旁练剑。
月亮虽圆,在没有星辰的夜晚却显得有些寂寥,薄薄的月色如同薄纱般笼在他的身上。
殷晚辞抬起头,瞳孔中除了圆月,便只有少女的倒影。
她的发间藏着几片零星的花瓣,小脸被冷风吹得微微发红。
“师尊,我回来啦!”
楚玉高高兴兴将花分成三束,给了他一束最大的:“这束放在师尊房里,剩下的一束放在我的小楼,一束拿去晒干做安神香。”
事实上,今夜之所以会心血来潮摘忘忧花,大部分原因,是想带回给她师尊。
不知是不是错觉,师尊最近好像情绪有些低落的样子。
其实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师尊本就甚少与人交际,除了在自己面前才会多叮嘱几句。
这几日除了话更少了些,还总是用忧虑的眼神望着她之外,其余一切正常。
师尊接过忘忧花,脸上的担忧之色反倒更浓了几分。
“你们去了展羽峰。”
他的声音轻轻响起。
殷晚辞的睫毛很长,瞳孔是有些浅淡的灰色,自上而下瞥来时,宛如寒潭里经年不化的冰。
被这种眼神注视着,楚玉没来由有点心虚:“嗯,对呀。”
“展羽峰上花田众多,有些植物还有轻微的毒素,若非必要,最好不在那里久留。”
“师尊,这个我早就想到啦。”
楚玉自豪地扬起脸:“我全程都用灵气保护着我们两个,花毒根本吹不进来。”
她满脸期待地望着殷晚辞,脸上写满了“夸我”、“快夸我”。
师尊果然摸摸她的脑袋:“昭昭思虑周全。”
他迟疑片刻,还是说了下去:“为何不是他用灵气护着你?”
“啊?”
楚玉愣住:“因为,因为她还没到金丹期,灵力没有我充足?”
“……”
殷晚辞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像是要说什么。
与徒弟交好之人并不少,从宗门里的煮饭厨娘,到弟子们和各位长老执事,都能与她笑着攀谈一二。
甚至连他那总是板着脸的掌门师兄,在面对昭昭时,都带着一分自己都不承认的纵容。
可那位宋姓男子似乎不太一样。
他看向自己徒弟的目光,与她身旁的任何朋友都不同。
为了查清对方底细,殷晚辞找上自己相熟的琴仙,一曲[天行九问],果然从琴音中得知了那人的来路。
此人出身名门,少时初露微芒,而后断剑折戟,血染弦音,与至亲之人生离死别,至此已有十一月之久。
琴仙时常云游四海,对各个大小势力都有了解,旋律终了,几乎下意识地说出了答案。
——江陵宋家。
倚澜宗地处中州,离江陵万里之遥。
十一月前的那场恶性事件,连仙君也有所耳闻。
正因如此,得知宋承瑾的真实身份后,出于怜悯,仙君没有拆穿此人隐瞒了修为——实际上,若是宋承瑾直接开口求助,以殷晚辞外冷内温的性子,或许真的会给予他适当的帮助。
但对方偏偏把主意打在了他的徒弟身上。
三更半夜约徒弟单独见面,最近又不断地对徒弟示好。
殷晚辞一日比一日忧心忡忡,可为了尊重徒弟的隐私,加之宋承瑾还未做出格之事,他也不好总是跟在徒弟身后。
可也不能完全听之任之。
“昭昭,为师并不反对你交朋友。”
殷晚辞雪白的衣袍上沾了些落花,嗓音如夜风般微凉:“你现在也长大了,若是有人再夜半时分……”
他显然不擅长这种话题,薄唇轻启,又无意识地咬着下唇,思索该如何说下去。
好在徒弟非常虚心的听了进去。
“师尊,我知道啦。”楚玉说:“纪爷爷刚刚也说过展羽峰上有毒虫,让我和小鸽下次别待太晚。”
殷晚辞微讶,好看的眸子闪了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