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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吧,搅了人休息,还怪烦的。”
魏渺不看她,只细细含着葡萄,吐着葡籽,后,细细蹙眉,傲慢地看向沈知珉,面露不悦。
“魏姑娘,无意打搅,此番前来是需你手中手令一用。”
沈知珉不愿同人纠缠,特别还是谢谦的人。
魏渺挑眉,看着随意放在一旁的手令,掩嘴笑道:
“沈小姐,你可真好笑,这是殿下给我的,何故你要便得给你呢?”
沈知珉也不恼,她心平气和地看向这位开始就对她充满敌意的女子:
“魏姑娘又出不去,拿着这手令如同摆设,何不想想,殿下将这手令放在你这,是为何?”
魏渺因身份受限,被谢谦下令,只得行走于储宫之内,听了沈知珉的话,她眯眼,扫开宫女递来的水果,然然坐正。
“什么意思!”
沈知珉却没有继续回答她的话,只昂首淡笑,不语。
魏渺看着手令,有些不悦。
如此看来,这手令确实如同鸡毛般无用,可她又不甘心承认沈知珉所说的话。
谢谦如此做,是在试探她什么?
还是真的如他临走之前所言那般“相信她”才放在她这里的?!
魏渺忽觉危机感袭来,不得不正视眼前女子,竟如此轻易地挑拨了她与谢谦之间的关系?
“这样吧,殿下交于我之际,也并未曾言明其作用。沈小姐既然来了,不妨陪我在这空寂的院中走走,我便帮了沈小姐这个忙,回头殿下问起来我也好交代,如何?”
沈知珉看不懂魏渺的想法,若真是要等到谢谦回京,起码还等两三月余。
没法再等了。
守在殿门的杨江见两人身影双双出来,震惊一番,随后掩下疑惑表情,跟在她们不远处距离。
“魏姑娘很喜欢这里?”
沈知珉见她对周身的花草极为爱护。
“我倒不喜欢,只是殿下让我打理,岂能怠慢了它们?”
魏渺然然道,摸过那朵最为艳丽的花,被刮破了手指,血滴落在花瓣上,将那朵花染得更艳几分。
魏渺好似感觉不到痛,将手轻轻一抬,顺着血,一滴一滴落于那些开得艳丽极了的花上。
这样的以血喂养便是魏渺口中所说的不敢怠慢。
那一刻,沈知珉觉得,果然,能留在谢谦身边的人,定不是个正常人。
沈知珉压着胃内中翻滚的恶心,微微退了一步,屏住呼吸,隔断空气中飘漫的腥味。
“魏姑娘,我出宫确有急事,还请姑娘通融一下。”
魏渺挑眉,“是吗?”
她将手轻抬,身边的宫女递上,那手令沾着血,递于沈知珉面前,笑吟吟道:
“忘了忘了,这就给沈小姐。”
“魏姑娘止止血吧。”沈知珉看着眼前那只血手,好心劝道。
在正想要接过满是血的手令之际,那物被人一松,掉进了面前的池中。
随着丝丝血迹,沉入池底。
“哎呀,手疼。”
魏渺作手软之态,一副抱歉之意浮于表面,再然后,楚楚抱歉地看着她。
沈知珉悬在空中的手一顿,眸中瞬间清冷起来,她是脑子抽了才会以为魏渺真的想将手令给她。
“沈小姐,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若真是着急,此刻下去捡还能捞到。”
魏渺说得着急,一脸的慌意,好似真的在为沈知珉担忧。
可那双眼睛却是带着笑。
沈知珉淡淡收回手,冷冷看着眼前做戏的女子,不愿再浪费一秒时间:
“不必了。”
话还未落,她想转身离开,刹那间,便被那只受伤的手一把推入了池中。
“沈小姐!你怎么还真的去捞啊?!”池边的女子忽然喊道,随后又吟吟笑起来。
不过半深的池中,少女狼狈跌落在泥池中,她脸上薄怒,抬眸对上那看好戏之人:
“魏姑娘,你为何如此戏弄于我?”
杨江面色一僵,闻及池边动作,疾步上前,在一番纠结之下,将身上的披风于少女身上,将她带出了池中。
沈知珉拢着披风,抬眼看去杨江:“谢谢了。”
语气听着没有好似是没有生气,杨江暗暗打量着满身污泥的少女,第一次见这样受了委屈的世家小姐居然没有发脾气的。
阿集听到此处的声音,也一并赶来,小脸一愣,扶住小姐,抬头恶狠恶地瞪着魏渺:“你,你怎么敢的!”
沈知珉拉住阿集,道了句:“阿集,算了,回去吧。”
她唤上阿集,头也不回地离开。
杨江微微上前一步,没有说话,看着那两抹身影消失在宫殿中,才将魏渺请回了殿中。
少女裹着披风,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