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了读便条上的内容：玩的很开心，这是你的辛苦费。

“加上标点符号拢共十四个字，就把我给打发了？”程野把桌上的钱扔到地上，“这是把老子当鸭子了。”

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很快就有人接了起来。

“操，你什么意思啊？”程野原本积下了满腔的怒火，这是明摆着羞辱他呢，这奇耻大辱他哪受得了，可电话一通，他语气就软下来了不少。

“便条如果还在，你应该看到了，你的辛苦费，总不能让你白出力吧......”

“拿钱办事，你当我是什么？”

“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了，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做事向来是不亏不欠，童叟无欺......”

厉宸似乎觉察出自己的表达把这件事搞得越来越像是一场交易了，所以她及时止损，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不是我的本意。”

这是厉宸一会儿的功夫说了两遍的话。

“不管你什么意思，丢钱给我，就是把这件事当成了一桩生意，不光是侮辱了我，也是侮辱了你自己。”

程野难得的说了几句正经八百的话。

“程野，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每句话都会产生相应的连锁反应，你我之间不过几面之缘，要说关系，除了上过床，好像也没什么关系，给你钱是我有欠考虑，我向你道歉，不过此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还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什么交集的，所以......”

“不打算再见了吗？”程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微微泛着疼，第一次的感觉让他心惊不已，又让他割舍不掉。

“我是你哥的经纪人，说不见面，太孩子气了......”厉宸说完这句话，仿佛又重新解读了程野刚才的那句话，“程野，你该不会是......”

“不是，”厉宸的试探，让程野从自尊受挫里，瞬间清醒过来了。

厉宸在电话那头似乎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应该和我一样，不碰感情的，对不对？”

“嗯，”程野没精打采地回应了一声，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胡乱地踢着身上的被子，扯到了自己的伤，又龇牙咧嘴的低声叫唤了。

“玩了一辈子鹰，没成想被鹰啄了眼。”

从前提了裤子不认人，潇洒地转身离去的只有程野，不管别人怎么声泪俱下的挽留，他都不会多看一眼，这次显然是自己成了那个被抛下的人。

程野不知道让他浑身不自在的这种感觉是因为角色的转换，一时不能接受，还是别的，他脑子这会儿乱成了一锅浆糊，根本什么都没办法思考。

好在他还能头脑清醒地把地上的钱捡起来，揣在自己兜里。

回去宿舍的时候，三人都已经在床上了，不过每个人抱着一部手机，也还没睡。

听见开门的动静，三人不约而同地探出了脑袋。

“程哥，你可回来了，今天出大事了，文学系那学姐找了你一天，把我们仨烦的不行，”李智机关枪一样，突突突个没完。

程野摆了摆手：“别跟我提她，烦着呢。”

“你被揍了？”

虽然没开灯，不过看程野走路别扭的姿势，卓凯还是看出了端倪。

“可不，”程野不以为意道，“不过昨晚有艳遇，温柔乡里走了一遭，这些皮肉伤就都不算什么了。”

“你可真行，都这个尿性了，还有心思艳遇，”卓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赵宇一听艳遇，来了精神：“程哥，你说你说，什么艳遇，那盒拦精灵用完了吗？”

“要是不用完，我能这么晚回来吗？不过也不算什么艳遇了，就我和你们之前说过的那个，厉小姐。”

李智惊呼出声：“乖乖，厉小姐给你发信息啦，难怪你会放了学姐鸽子。”

程野眉头一皱：“都跟你说别提她了，我一根汗毛都没碰她，白挨这一顿揍，她可真够狠的。”

“活该，我看还是揍的轻了，不然哪还有力气整活儿啊，”卓凯笑着说。

赵宇没听见具体的，还不死心：“程哥，你还没说经过呢。”

“经过？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听你的午夜小说去吧。”

“吆，不对啊，以前可都是你拉着我们硬要说的，不听都不行，今儿是怎么了，兴致不高啊，被人嫌弃了？”

程野在卓凯的被子上拍了一把：“你丫就蔫坏，平日里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坏起来我都得甘拜下风。”

“凯哥说得对啊，以前都是你拉着我们讲，半夜还不让睡，现在又装大头蒜了......”

“嘀嘀咕咕的，就你话多，”程野在黑暗中瞪了赵宇一眼。

三人都沉默下来，静待下文了，这么反常，一点儿也不程野。

“也没什么，”程野死要面子的继续嘴硬，然后声若蚊蝇地咕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