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交心
原浔将曾季舒放到床上,说道:“姐姐,你先睡,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待会儿我再叫你。”
曾季舒说好。原浔帮她脱鞋又脱了外衫,找了她的睡袍,放在床边。
“衣服在这里,姐姐你换吧。”
原浔出去,把解药的药瓶收起来,去煮醒酒汤。
原浔端了醒酒汤进来,曾季舒还在睡,腰带解了一半,领口被扯开,额头上有汗。
原浔把醒酒汤放下,又去取了毛巾和水盆来,给她擦额上的汗。放下毛巾,拍醒曾季舒,端了醒酒汤来。
“姐姐醒醒,来喝醒酒汤了。”
曾季舒听到声音醒来,喝了一口喂到嘴边的醒酒汤,曾季舒皱了皱眉,原浔以为她不想喝了,正要拿走,曾季舒忽然抓住他拿醒酒汤的手。
“姐姐还要喝吗?”
曾季舒顺着他的手腕摸进衣袖里。原浔看着她说道:“姐姐不……喝吗?我没事,不用担心。”
从轻碰到实握,她手上忽然使劲,原浔身子往前倾,碗里的醒酒汤越过碗沿扑洒出来,落在曾季舒的衣裳上,滚落在床单上。
“姐姐,你的手太大劲儿了……汤,汤洒出来了……”
曾季舒夺过他碗里的汤,汤沾湿了手,一扬,汤与碗皆落到原浔身后的地上。
“姐姐我站不稳,你快松手。”
曾季舒的手扣住原浔的后脑勺,拉过来,吻上。
唇息凌乱,声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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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曾季舒醒来。
身侧,床里侧睡了个背过身去的人。手在脸上抚了抚,又落下。有细微哽咽和抽泣的咻咻声,时不时传出一两声较为大声的抽泣声,然后又压住收敛,生怕声音被人发现似的。
他盖了一小截被子,二人之间距离很远,被子堆积在二人之间,似乎被刻意压过。
曾季舒起身坐起来,身子有些酸痛,完整的穿着中衣中裤。
看向旁边的地上,肚兜和其他衣物一起被仍在地上。
曾季舒觉得头痛。
“小原,对不起,我喝多了。”
床里侧的人并未转身,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曾季舒拉过被子给原浔盖上。
“盖上,别着凉了,你帮我穿了衣服,怎么自己不穿?”
“被你撕坏了……”
“……我去房里给你拿。”曾季舒掀被子下床,刚站起来就被法术拉着往后拖,险些撞上原浔,但也差不多了,曾季舒抬头撑着身体,发现自己撑在他后背的上方,只是手还算老实,没把人圈起来。
曾季舒看到原浔身子紧张的抖了一下,耳尖泛红,身子僵硬的紧张起来。
“不好意思啊……”
曾季舒低头看自己的右手手腕上,绿藤鞭缠着,另一头,在被子之下,曾季舒摸着绿藤鞭过去,碰到光洁的皮肤,一通感便知是腰部,烫手似的收回来,连同绿藤鞭一起。
曾季舒觉得头痛。
曾季舒出去,很快又回来,抱着里外都有的衣裳,放到床头。
“衣裳放这儿了。”
曾季舒正要走,被床里侧那人叫住了。
“姐姐。”
曾季舒立即回答:“我在。”
“我以后该叫你什么?”
原浔抱着被子坐起来,眼下仍有泪痕,一双眼睛泛红,眼睫毛也是湿漉漉的,看向她的眼里,似乎有无尽的委屈。
曾季舒看着他,仿佛这片刻间有一个时辰那么久,她脸上没有笑的表情,停顿了一会儿,沉声道:“季舒。”
原浔听到答案,并未笑,却能看到欣喜。
“很对不起小原。”
原浔抬起头,看向她,眼神单纯非常:“姐姐与我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姐姐不用说对不起,是小原欠姐姐的。”
“我不用你还。”
“我想还。”
“……穿上衣裳别着凉了,我去给你煮粥。”
“嗯,夫人,你去梳洗吧,粥我来煮。”
曾季舒诧异于这个称呼,听着并不习惯:“你不用这样称呼我。”
原浔却是坚定地看着她:“我以身许了姐姐,姐姐就是我的夫人。”
曾季舒道:“这是意外,你不必太放在心上,我不能耽误了你。”
原浔的眉头拧起,眼皮垂下来,不一会儿一滴眼泪就从他眼泪落下来。
曾季舒连忙坐下,用袖子去擦他的眼泪:“别哭啊,一次意外而已不必太放在心上,不用看得太重。”
原浔偏过头,另一滴泪又滑落下来:“如果以后姐姐还喝醉酒呢?那我岂不是像外头的男…一样。姐姐可以转身就走,可受委屈的是我,我又打不过你,我怎么都挣不脱,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原浔说着说着就攥紧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