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在即
众人的目光又一次齐刷刷地聚到阿槿处,阮欣欣的嘴张得都能塞下个鸡蛋,大约后知后觉不雅,赶紧捂了嘴;于振坪倒是一副玩味的神情,瞅着场中一问一答的两人。
徐昌虽是一愣,可很快便接受阿槿的说辞,随即颇有惺惺相惜之态,又问:“那你喜欢怎样的女子?”
众人的目光又是整齐划一地扫过来,黄大伟在底下都快扯烂徐昌的衣角了,阮欣欣满眼佩服:一个敢答,一个还真敢问。
大伙儿嘴角的笑都带着尴尬,谁知,阿槿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也不喜欢女子。”
恰如平地惊雷,炸得众人外焦里嫩。阮欣欣一口气没顺好,逆气呛了起来,忙捂着嘴嗽了几声,于振坪蹙了眉头给她递帕子;兰英悄然拉着张叁的手摸在鼓出来的肚子上,仿若安抚孩子的躁动?
这不喜欢男子,也不喜欢女子,那......
这时,在众人心思“纷乱复杂”之时,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一片的“冰面”。
“进来。”于振坪道。
进来的是下午在官署门口见过,那位面白颀长,劲装窄腰的大哥?
阿槿第一个站了起来,冲着那位大哥:“张富春,我家大人呢?”语气极为咄咄逼人,人也窜在张富春的跟前。
张富春直接对于振坪行了一礼,“常大人托我回来带话,今晚有事在外,一切安好,请于捕头和阿槿姑娘务忧。”
这什么鬼,“我问你,我家大人在哪?”阿槿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动手推人,但张富春稳若磐石,丝毫没动。
阿槿随身带刀,此刻她手窝在刀柄上,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见的场面,两人气氛虽紧张,可在场的各位也看出两人是认得的。
于振坪出声:“阿槿姑娘,有话好好说,常大人说她安好,便真的安好。”
张富春又抱拳:“于捕头,话我已带到,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告辞。”说完转身便出门。
很快,阿槿转身也说了句:“谢谢,我也告辞。”紧随张富春出门。
阮欣欣还想挽留,于振坪拉她:“随她去吧,她跟着去找常大人,也好。”
这位奇怪的阿槿姑娘走后,给大伙儿茶余饭后添了不少谈资,直到大伙儿都散了,和于振坪一道走回去时,阮欣欣还在夸:阿槿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阿槿有没有意思他没感觉,倒觉得身边这位要可爱有意思多了,喝了点酒的于振坪微微醺,那点热意催化心中的情意,烧热了心田胸腔。目光所致,莹亮的月光伴着细碎的昏黄灯火,衬着阮欣欣双眸闪烁晶莹,脸颊润泽透粉,红唇在薄酒的熏陶下,嫣然炫目。
于振坪骤然停下,捏过她下巴,垂首猛然堵了她的唇,“呜呜”的声音比刚才的喋喋不休更加入耳。
被亲了许久的阮欣欣,被人松开时非但没有羞意,反而还一脸的笑,意犹未尽道:“今晚感觉好好,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
于振坪的唇角往上勾了勾,拇指贴着她的唇形嘴角摩挲着。
阮欣欣微仰着头,被于振坪揽抱着腰,仰视那背着光的五官,浸润在墨汁般的夜色中,暗影勾勒的线条不像平日里的漫不经心,反而呈现出一种令人心颤的冷硬。
两相凝视,眼神深绞,瞧着瞧着,阮欣欣放在他胸前的手,抓过他衣襟,往下拉了拉,她抬着下巴迎了上去。
待气喘吁吁松开时,唇舌发麻,连说话都不会了,声音更是晦暗酥软,阮欣欣轻柔地问:“大鱼头,你说我能进六扇门吗?”身为捕快,若能升调到六扇门,那是何等光辉之事。
于振坪轻笑了笑,啄了她的额头,用力地抱了抱,又嗅了嗅她的耳际清香,淡笑道:“就这么想嫁我?”
被于振坪抱挤得连呼吸都困难的某人,正努力回忆刚才的话?她说的可是“六扇门”啊!“哎呀,于大头,你先放开我。”
“不放”,于振坪反而加紧了力道:“舍不得。”
这语气囔囔的,如同撒娇,阮欣欣往后仰着脑袋,瞧着天上的明月苍穹,辽阔宽广,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犹如拥有了星辰大海。
阮欣欣逗他:“我没说要嫁你呀。”
“说了,你都说要去京都六扇门了,不就想着嫁我吗?”
这人好无赖,不过听着怎么有点甜哩,阮欣欣把下巴搭在他的肩窝处,问:“我真的可以进六扇门吗?”
“好香。”于振坪突然闷声道。
阮欣欣被他岔开了注意,“有吗?”鼻子用力地在他的肩甲脖颈处嗅了嗅,都是于振坪的味道,特别的带点着淡淡的酒香热气。
她又搭在他肩上嗅了嗅周遭的空气,似有淡淡的幽香,“是花香?我也闻到了。”
“狗鼻子?”
阮欣欣闻言,故意侧头,在他的脖颈处用力地嗅起来,就差伸舌。
于振坪“啧”了声,捏在她的后颈处,阮欣欣被他的手温烫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