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
还差点打了一架? “哦?好像‘比武招亲’呀?”
于振坪睨向她,嘴角勾了勾,露出些许邪气,“嗯?”
阮欣欣才不怕哩,继续问:“真打了?不会是你输了吧。”
于振坪一个没忍住,手伸了过去,可阮欣欣更快,往后缩的时候他的手就生生地定住了,没好气道:“谁会像你这么傻。”
本以为阮欣欣会跳起来回怼,却不想她呆了呆,就瞬间萎靡了下来,不言不语地默在那儿,让人一时语塞。
于振坪没说,其实当时他也挺烦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会儿,两班人碰到一块,气氛可谓“剑拔弩张”,可想底下人也多有摩擦。
回到此时,于振坪问:“你还不明白?”
阮欣欣愣愣,又见于振坪眉眼飒飒,瞧着她的眼神带着某种难言的深沉,嘴角微抿,神色中带了些旖旎的亲近。
阮欣欣的心就控制不住地躁动起来,一下一下地擂打在胸膛,越演越烈:他解释那个传闻是假的;他跟周语慈没有过往;他为什么单独跟她说;他是不是......
于振坪:“我和林都头都知道,背后造谣的是赵班长,但我们俩都选择沉默,他想我俩内讧好坐收渔翁之利,我们偏不让他如意,只要当事人明白怎么一回事就好。”这也是那次差点打起来,两人单独谈开的结果。
所以呢?阮欣欣的脸色微烫。
于振坪语气淡淡:“今日这事看似壮班的人挑拨苏生,叫他找你,可那人原来是从皂班调到壮班的。”
阮欣欣神色一噎,有些茫滞,盯着眼前的人,又想到赵班长嬉笑“和蔼”的脸,一下子没转过弯,嘴里却已问:“什么意思?”
于振坪盯着她叹道:“意思是这里边有些复杂,表面看着是一回事,实际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马县尉是在骂你,也不是在骂你,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你心里得有个谱。”
阮欣欣:“......”有什么东西要碎了。
她十分肯定于振坪瞧她的目光她没看错,嘴硬道:“这事还是黄大伟告诉我的,你怎么不跟他们说,让他们心里也有个谱?!”
而远在家中,门窗紧闭的屋里,正看小嗨书看得好好的黄大伟,突然无来由地打了个喷嚏,且后脊一阵发凉,他哆嗦了一下,卷了条毯子。
而这边的于振坪“啧”了声,站起来,阮欣欣也跟着站起来,他走出去,她也跟着走出去,不吵不闹,看着他熄灯、关门,逮着机会就小问一声:“为什么呀?”
直到于振坪被问烦了,直接转过身,“气势汹汹”,阮欣欣眼疾脚快,“呀”的一声像兔子一样往后蹦。可等着人往前走,她又黏上来问,于振坪再吓她,她再跑,如此反复。
......
没得到明确的答案,不过阮欣欣的心情畅快了些,回去时刚拐进巷子,有户人家的门还开着,昏黄的灯光从里面透出。阮欣欣路过时,被门里突然热情洋溢的声音喊停:“小捕爷!小捕爷!”
阮欣欣回头,便见董大婶颜笑晏晏,对着她挥了挥手中的帕子:“是叫您,小捕爷请留步。”说完她对门内又招了招手,继而扭着肥硕的身子走过来,而这时,屋里走出一个“彪形壮汉”?
今日遇事又急又怕又悲又喜,几番轮流下阮欣欣早已面露疲惫,此刻更无意掩饰,直接绷着种警惕。
那董大婶瞧见了,“嗨”了声,笑说:“小捕爷莫紧张,就是之前跟您说的事啊!您看,今日这般巧,人在我家做客,如今刚好见上一面,哎哟哟,也不知是不是天定的缘分哦!”
什么事?董大婶有跟她说过什么事吗?阮欣欣第一次感觉脑子不够用,正疑惑间,后面那位与她“有缘分”的壮汉走近,直接对着阮欣欣嘿嘿一笑,用蒲扇一样的大手,挠了挠头,刚才背着光,没瞧清楚面容,如见一见,好家伙,满脸的鬓须。
阮欣欣苦笑地咧了咧嘴,点头压肩的打了声招呼:“你好!你好!”
那壮汉“羞涩”一笑!!惊得阮欣欣张大了嘴。
“你......好!”壮汉还偏了一下身,极为“扭捏”??阮欣欣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想起来了!好像是说过有这么一回事的。
待反应过来,阮欣欣扯过董大婶的衣袖,带着她往边上去,人还朝着那壮汉假笑道:“有点事,你稍等稍等。”
那壮汉又夯实地笑了笑,两只大手还放在胸前扭成纠结状,就好像下一刻就要甩出一兰花指:讨厌~~
阮欣欣正色道:“婶子,我想你误会了,我真的挺普通的,就是,我......”
董大婶还没待她说完,嗨了声,“这有什么呀?这男男女女在一块,你情我愿,只要心生欢喜,也没说非得男女才能一块,我理解我理解的。”说完还不忘拍了拍阮欣欣的手,以示了解。
阮欣欣无力地叹了口气,果真还是被她猜到了,想到一直误会也不是办法,便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