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哪儿
一行人离开,苏生千恩万谢,就差要跪了,阮欣欣安慰道:“没事,你且放宽心,这回之后他们家怕不敢再这般放肆。”
大悲大喜之后,苏生脸色憔悴,他勉强露了个笑,垂眸看怀中熟睡的女儿,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道:“嗯,这种亲情的纠葛最难办。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很多稀里糊涂就把它归为家务事;有时候像我这种情形的人,大概最后能依靠了,除了自己还有你们了。”
苏生言语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阮欣欣点头,“嗯,既然朝廷有决心以法治国,咱们也会有一个为民服务的官署。”
“多谢阮捕快!”
......
三人一块往官署里走,阮欣欣硬是要插在两人中间,直接被两人无语地瞥瞪,谁知人还笑嘻嘻的,恬不知羞地“教训”他们:“要注意影响。”
黄大伟看着徐昌笑笑,却对阮欣欣说:“小星星刚才好凶哦,雷小花怕是被你那奶凶奶凶的样子给震住了。”说完还比了个爪子。
“像闪电!”徐昌笑道。
“啊!对,就你最懂我。”黄大伟说完,赶紧溜到徐昌的身边。
阮欣欣冷哼道:“呵(第三声),也不知道谁打了一巴掌又给一个枣,我记得以前还有人说过‘不婚不育保平安’。”
徐昌疑惑转头,黄大伟赶紧说了句“没有”,走到阮欣欣身边,“你也可以叫帮手的啊!”说完两人大眼瞪小眼,却神同步地一致撇开脸,谁也不看谁。
徐昌:“好了,你们两个,整得像俩小孩子似的。”
“你才是小孩子!”两人异口同声。
徐昌:“......”
放衙后,阮欣欣一直在奋笔疾书,她要把今日之事写成案牍,光线渐渐黯淡下来,她又点了灯。
于振坪回班房时瞧见她,笑道:“等我呐?”
阮欣欣抬眸瞅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手中没写完的。于振坪走过来拿起桌上的壶,摇了摇,听到有水声,便直接往嘴里倒。
阮欣欣本想阻止,奈何也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某人鲸吸牛饮,一个字都来不及出口,于振坪“哈”了声,回头见阮欣欣在瞧他,问:“怎么了?”
阮欣欣摇头:“没什么。”低头又是刷刷几个字。
于振坪过来瞅她写的,阮欣欣也没遮掩,这本来就是写给他看的。于振坪边瞅边点头,“我家小阮是越来越老练了,这处理事情的手法,开始上道了。”
虽是在班房内,可止不住他这般夸,且是他第一次夸赞,阮欣欣脸上谦虚,心里早乐开了花,腆笑道:“那还不是得了你的真传。”
于振坪本是单腿跨坐在案角,闻言伸手去捻阮欣欣的耳垂,被她用手打开,嘟囔了一句:“别闹。”这可是在班房。
于振坪微微一笑,反而双手撑到阮欣欣的椅背上,圈住她。
热气从头笼罩下来,那是阳光的味道,他今日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上有种热汗之后的气味,不难闻,反而带了种独特的、吸引人的气息。
“你干嘛!”阮欣欣有些不自然,想坐直了,可坐直了脸会贴得更近,她笑着想推他,被人抓了手,反而凑到嘴边。
阮欣欣温婉一笑,想抽回手,“扎人呐。”
于振坪轻轻一哂,看着她摸了摸下巴,坏坏一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超然承认卖给他莺粟的,是花间里的人。”
阮欣欣一讶一喜,慢慢坐直了,也不管贴着于振坪有多近,迫得于振坪微微扬了头。
阮欣欣自个想了会儿,却拧眉道:“今日你怎么不带我去?”县城里能有几桩命案,还是这种翻案的?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阮欣欣可不想就此错过。
于振坪一手往后撑在桌边,一手食指扣了扣眉毛,要笑不笑:“那你求我,求我下次带你去。”
阮欣欣有时候执拗起来,也很轴,咚地一下站起,抓了于振坪的手臂,两眼晶亮,言笑晏晏:“老大,求你了,下次带我一块嘛。”
见于振坪无动于衷,她反而贴得更近,还微微扭着身子,娇声细语地叫了几声:“老大,于大头,大鱼头......”
听着身边人这般服软地哀哀求着,于振坪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春风温煦,手便顺着她的手臂,一直抚到她的脸颊,阮欣欣两眼晶亮地瞅着他,他的指腹微粗糙,摸在她的脸颊上,滞腻弹跳。
他一手一直撑在身后,一手却又那么亲密地摸她的脸,头微抬,目光沉沉,表情似肃似严,不言也不语。这样的于振坪让人陌生,阮欣欣的心中,竟生出丝丝惧意。脸颊上手的力道加重,阮欣欣想往后仰,奈何被他搂着后脖,她往后退时,一手已穿过去搂住她的腰,拉着她贴向自己。
他的坐姿和她的站姿,真的契合得完美,于振坪瞳孔微缩,勾唇道:“傻瓜。”
阮欣欣只觉后颈被压,整个人就直接往前倾,唇就被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