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馅
最后老大说,此事就我们班房内的人行动就好,大伙儿才去换了衣衫。
相约在教署门口碰头,阮欣欣他们过去时,孙清枫正在安抚李超然的情绪,叫他注意几点和无需害怕。
可见官署人一来,李超然瞅了眼便立马低头,整个人就有点瑟瑟发抖的惧怕,孙清枫“啧”了声,跟他讲:“你不能这样,你这一抖别人就知道你害怕,这根本就瞒不住......”
于振坪拦下,“我来跟他说。”伸手搭在李超然的肩上,带着他到另一边说话。
阮欣欣问:“孙老师挺有经验的,是不是经常角色扮演啊?”
孙清枫一愣,黄大伟和张叁也有点莫名,其实还别说,阮欣欣自个也搞不清楚这话怎么脱口而出?只后来于振坪就曾评价过她,说她灵性过人,那时她还笑嘻嘻地问:“我有那么美吗?”
于振坪:“......”
阮欣欣:“只有‘妖’才有灵性,妖精都很美啊!”
回到此刻,孙清枫作揖:“捕爷误会,都是为了配合,揪出幕后凶手。”
张叁:“凶不凶手的就不烦孙老师费心,我们捕头自当会有定论。”
孙清枫垂眸作揖:“是。”
李超然说,卖莺粟给他的人告诉他,若下次再想买就到坤记当铺,直接问掌柜可有“赛神仙”;所以今日李超然便独自到当铺,于振坪叮嘱他:“你现在心里害怕,说话磕碰、手抖都像莺粟的瘾症发作,适得其反,别人反而会更加相信你。”
李超然抖筛似的“嗯”了声,直接往当铺里去;于振坪跟黄大伟张叁使了眼色,他二人点了点头,隐身在街道的另一边。于振坪回头跟阮欣欣道:“咱们走。”
阮欣欣跟着他到一处茶水摊,叫了两碗粗茶。这坤记当铺的所在离洒金街不远,花志毅的万花楼、花间歌舞坊和一点红茶楼,就在旁边的洒金街上。
半盏茶的功夫,李超然就从当铺里出来,一瞧他就有些慌张,步态凌乱,他瞅了眼于振坪他们,装作不认识地移开眼,自己坐到另一桌,叫了碗茶。
于振坪意会,也装作不认识的给阮欣欣倒茶,“看着我。”于振坪突然对她说。
阮欣欣猛地抬眸,见于振坪正微微笑着瞅她,目光温煦,阮欣欣添了下唇,心也跟着安定了不少,腆笑着压低声音:“太刺激了,控制不住。”
于振坪垂眸勾唇,极自然地跟阮欣欣说话,又状似无意地观察着李超然那边的一切,“想抓住猎物,就要沉着冷静。回去好好参悟,不难也不容易。”
阮欣欣受教般点头,端起茶碗大口喝了半碗;这时,却瞧见有人走到李超然那桌,问:可是王公子?
李超然用了假姓,见人过来问,便知是当铺给他传话,刚才掌柜的就说:半刻钟后有人来找他。李超然慌乱地抹了下脸,应道是。
那人什么也不说不问,坐下来瞅了下四周,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放到李超然的面前,抬了抬下巴,便起身离开了。
于振坪跟不远处的黄大伟张叁下了个“指令”,两人悄无声息的,转身跟着刚才给李超然东西的那人。
于振坪起身前给李超然使了个眼色,阮欣欣也跟着老大到旁边的小巷子里。李超然的手一直在袖子底下握着,挣扎了许久,才一把抓过桌上的东西,起身去追寻于振坪。
此时的小巷里安静无人,午后烈日,大伙儿都躲在屋里午憩;见李超然上前,于振坪示意他:“你打开看看,是不是莺粟。”
李超然的手本来就抖,叫他打开那裹得严实的小纸包,犹如什么超难的事儿,整个人就抖得不行。阮欣欣看不下去,拿过来自己打开,于振坪问:“你是不是瘾症犯了?”
阮欣欣的手一顿,也疑惑地瞅向他,李超然连忙:“不不不,不是。”
于振坪:“不是你怎么抖成这样?怕的?”
李超然快速地背过身去,深吸了几口气,又快速地转回来,干咽了几口吐沫,才稍显冷静地说:“戒莺粟最难的是心里,就像心里头住着个魔鬼,明明已经下定决定要戒掉,但那个魔鬼就要控制你伸手去拿。”
于振坪蹙起眉头,阮欣欣不是很明白,捏着手里的东西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这时,李超然说:“请捕爷开吧,这关我总要过的。”他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阮欣欣回眸,于振坪点了点头,她便小心翼翼地打开外面一层纸,里面还有一层油纸,待里面白色的粉末露出来的时候,李超然伸手,被于振坪拦下,问:“你确定?”
李超然郑重地点了下头,于振坪松手,他用无名指沾了点,在拇指之间摩挲后,伸到鼻端嗅了嗅,拧眉抿唇,没说话,倒直接接过阮欣欣手上的这包粉末,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才道:“这不是莺粟粉!”
于振坪微讶,“你确定?”
李超然为验证真伪,直接把无名指伸到嘴里,阮欣欣想阻止已来不及,李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