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化着浓妆的女人穿着标着公司loogo的深蓝色工服坐在她的工位上喊着一旁乖巧地站在一旁的少女仰头指了另一个安静坐在工位上年轻的前辈，赵晃嗫嚅了几声。

目前还处在学习期的她拿着一个深蓝色塑料凳的她麻溜地坐在前辈的身边。

李姐大声提醒她：“小赵，今天你跟着小舒好好学一下她是怎么接电话的话，开头要说什么后面要说什么，不要不要随便说什么嘴在前面，脑子在追的话，你得用心学！”

赵晃连忙点头以表自己真的在认真听，表示自己记得了，心中却是无奈，她的眼睛盯着前辈使用的电脑，手上拿着李姐给的本本记下自己觉得至关重要的细节，听着小舒前辈向客户娓娓道来的声音，赵晃实名羡慕这些说话冷静又迅速的前辈们了。同样是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啊！

今天下班，李姐特地将自己喊到客服部办公室的外面，赵晃很紧张，不知道说什么了，眼神透露出了慌张。

没有很久，李姐跟赵晃说道： “小赵啊，我这几天也看过你上手过这热线客服，你和客户说话总是‘啊嗯啊嗯’的，客户说了没几句，你就‘啊嗯’了几遍，你这说话习惯，我们做客服的是不能这样的，你这容易紧张就结巴的毛病得改。”

赵晃一听，她羞愧得想立马钻到地底去，她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以前活了十几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这个毛病被这个工作给放大了，但赵晃不想放弃这个得之不易的工作，她立马保证，“李姐，我会改的，给我一点时间，我很想做这个工作的。”

赵晃眼睛里透着坚定，刚出社会的学生崽，又没有做客服的相关经验。李姐嘱咐了几句就让她先打卡下班了。

赵晃回到出租屋，先去洗澡吃了个饭，自己一个人突然安静下来，本来一般这个时候应该是追剧的时间。她一下子蹦到桌子边拿出公司发的笔记本仔细看了起来，对着白花花的墙壁对着学到的话念了起来。之后和父母聊着工作怎么样，她心情不好，随便几句就敷衍过去了，挂电话的时候家那边又提了自己在那边注意安全什么的。赵晃念心想自己早不是小孩了，她有这么不靠谱吗？

赵晃口干舌燥地喝了一杯水，看了一下时间，于是打开手机看了几眼小说就订好闹钟准备睡了，嘴里念叨几句话，“睡觉，准备睡觉，不然明天大白天又困了，这样不大好。”

人是群居生活，无家可归的人也不例外.

一阵寒风吹到身上真冷啊，小女孩身体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模模糊糊地转了个身，旁边的衣衫褴褛的小孩呆呆地盯着小女孩，眼底青黑，一阵寒风将两个人紧紧地挨在一起，互相递着暖意，暖着身子。破庙里的风呼啦啦地吹，破窗的栓坏了，两个小乞丐对着风口，寒风一下子就涌了进来吹在了身上。

小女孩的眼睛突然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神色呆滞的眼睛，赵晃一下子蹿出了三米远，指着那个小男孩叫，其他睡着的乞丐被小孩稚嫩的尖叫声刺醒，不满地看着这个脸生的小乞丐。

赵晃明显地怂了，被这么多穿着破烂长衫的人盯着，她的心头毛骨悚然，不知该怎么办？乞丐们看着女孩安静了，神色疲惫地又各自躺了回去，只剩下独自慌张的赵晃和那个一直看着她的小乞丐。

赵晃嘴里嗫嚅，“你、们……是谁？！我、我怎么在这。”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变，一抬手，手心又白又小，赵晃被吓得呆住了，久久不动，成了庙里面目都掉色的菩萨一样不动起来了。

对面的小乞丐还是挺喜欢热乎乎地凑在一起，他走过来一挨上赵晃就被甩脱了手，转头往外跑去，小乞丐只听到了一句话，“这太扯淡了！”

赵晃一出来就被一头风雪浇了个透心凉，茫然地跑出去好久，看到来往行人异样的神色，周围人穿着皆是长袖长袍，男女皆是长发，看得越多，她的心越是凉得很，低头看着在雪铺满了一地上印着的小巧的脚印，赵晃神思不属地想出了苗头，虽然很离谱，看过的书多了，这也很难猜不出来吧？！

这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醒来就穿，赵晃嘴上说不顺溜，用脸骂人。

周围古色古香的木制建筑，面食小摊上的摊贩支着一面看不懂的旗帜，赵晃对上了人家的眼神，眼神嫌恶地很对着她道：“去去去!”

赵晃心里对骂回去了，然后就这样灰溜溜被人赶走了。

风雪变大了，有归处的行人们纷纷走向自己心里的方向，赵晃哈了一口冷气看着别人快速地离开快消失在街道上的人影。

赵晃垂着眸子恶狠狠地吸了一口寒气，肺都快被冻住了，咳嗽了几声，就别被人看到了绕着她走，赵晃心里呵呵了几声，赵晃身上穿着单薄的破烂长袍，布料毛硬，又冷又不舒服，而且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心里闪过一丝想法，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梳理。这种想法一闪而过，脑子里立刻闪过了一双呆滞的眼睛。

赵晃无处可去，她依着记忆顺利回了破庙，然后尴尬地看到小乞丐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