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cked truth(残酷的真相)
孩子。
艾斯特拉冷冷地盯着他。
斯内普没有崩溃太长时间,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双眼像已经干涸的枯井,有些空洞。
“他的力量弱下来了。”他卷起袖子,给艾斯特拉展示了那枚标记,“或许他已经消失了。”
艾斯特拉看着他。“如果想和莉莉告别,就要快点了。”她说,“我的守护神已经给邓布利多带去了消息。”
“凤凰社的人快要到了。”
斯内普起身,走近莉莉流失了最后一丝温暖的躯壳边。
他伸出和本人一样蜡黄又瘦削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莉莉红色的头发,眼神温柔。
他收回手,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红发的姑娘,转身幻影移形了。
盖住那声爆响的是机车轰鸣的声音,西里斯和海格一先一后地到达。
“把哈利交给我吧,海格。”西里斯的声音由近及远地靠近。
“我是他的教父,艾斯和我会照顾好他的。”西里斯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他脸色惨白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
他快步走近莉莉和詹姆,蹲下身尝试着扶正詹姆的眼镜,艾斯特拉看到他眼中充斥的不可置信。
西里斯的泪涌出来,不受控制地掉。
他转头看向艾斯特拉怀中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小哈利,“嗨,哈利。”他眼圈红红地做了个鬼脸,惹得小婴儿咯咯地笑。
西里斯抬头看向同样眼圈红红的艾斯特拉,终是忍不住痛哭起来。
海格也掏出他脏兮兮的方帕子,很响地擤着鼻涕,哭起来的声音像一只大猫头鹰的叫声。
西里斯尝试与海格商量着哈利的去处。
“我们会给哈利一个家,我是他的教父,我会给他我的一切。”西里斯哀求地看着海格,转头尝试着伸出手接过艾斯特拉怀中有些困倦的小婴儿。
“邓布利多说我们应该把哈利送到他的姨妈,就是那个麻瓜家里。”海格声音低沉地说。
“邓布利多真是个聪明人,艾斯,你的守护神一去,他就明白了。”海格那双甲虫一样的黑眼睛认真地盯着西里斯,“能承受住不可饶恕咒,邓布利多说,这是一种血缘魔法,才能保护哈利在索命咒下安然无恙,他说,哈利只有在他姨妈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我愿意用生命保护他!”西里斯愤怒地低吼。
“西里斯,冷静点。你忘了麦金农夫妇了吗?”艾斯特拉严肃地看着他。
“只有血缘魔法才会隔绝食死徒的追踪。”她坚决地说。
她转头,小心翼翼地,果断地把手里的婴儿交给海格,又递给他一个手袋。“莉莉之前都把哈利必需的东西放到一起了,她提前交给我了,想着或许哪一天有可能用上,现在你就带着它一起吧。”她摸了摸睡着了的小哈利的脸蛋。眼眶红红的。
“骑着我的摩托车走吧,海格,我用不到它了。”西里斯深深地看着哈利。
海格对他们点头示意后,骑上车飞向深蓝色的夜空。
“我们也走吧,去筹备葬礼。”西里斯转过头,却被面前的魔杖抵住了喉咙。
“你是保密人吗,西里斯?”艾斯特拉轻声地问。她又开始流泪了。
“不,保密人是彼得。这是我的错。”西里斯痛苦地说,“我说服了詹姆,我以为那是最安全的——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保密人,自然就不会想到彼得身上,詹姆和莉莉就能安全--我以为——如果是我的话--我宁愿被折磨死也不愿背叛詹姆和莉莉!”他捂住眼睛,自责地说。
艾斯特拉收起魔杖,看着外面逐渐响起的刺耳的麻瓜警笛。
“叛徒。”她充满恨意地说。
看着越来越多聚集过来的麻瓜警察,还有姗姗来迟的魔法部官员,艾斯特拉和西里斯对视一眼,便心照不宣地幻影移形了。
啪的一声,地上除了被扬起的灰尘以外,什么都没有。
那是詹姆和莉莉葬礼过后的第四天。
“隆巴顿夫妇被贝拉特里克斯的钻心咒折磨了一整晚,现在在圣芒戈。”亚瑟的守护神给艾斯特拉带来了一条坏消息。
隆巴顿夫妇的情况不妙。
弗兰克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了,他蜷缩在墙角不断颤抖着,嘴里只会零零星星吐出无意义的单音节。
爱丽丝的情况稍好一些,但她没办法开口说话,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智商也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
隆巴顿老妇人一夜之间仿佛衰老了好几岁。
这种情况下,安慰是最无力的字眼。
“贝拉特里克斯。”她对艾斯特拉说,“伏地魔不知所踪,那个女人像一条乱咬的疯狗一样盯上了他们。”
隆巴顿老妇人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她一向是个优雅整洁的女人,可颤抖着的布满皱纹的手恶意地彰显着这个不幸的老人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