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游时节好花天，断肠人去自今年（中）

害怕的是河涸海干，既然天地间都能明暗共存，那必然有其道理，非光明才可草长莺飞，非夜深才有风雨如晦。”

“小宝，当年的却尘之宴，只是想告诉世人，告诉那些在黑暗中挣扎却留存善意的人，背负骂名也好、孑然孤身也罢，只要磊落为怀，即便是囊空如洗的披星戴月，也能高风亮节。”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云路说完最后一句话，侧头静默着盯着少年的轮廓。

他的眼底好似承载萤灯，浮光跃金，如一团火，焮天铄地。

“云儿，你是在告诉我，笛飞声...”

方多病斟酌着开口，云路率先打断，她摇摇头：“我只是在告诉你当初却尘之宴的初衷，对于笛飞声的看法，得由你自己判断。”

“那你怎么知道当年却尘之宴的初衷？你不是没去过吗？”

少年此番话倒是把云路问住了，她蓦地哑口无言，回望目光炯炯的少年，最终幽幽道：

“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