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雾/
过一两次,但泾渭分明,他对她也不曾有孟浪之举。
不比眼下,她被迫侧躺,与男人的胸膛不过咫尺距离,她听得清楚呼吸,甚至被褥下的每一次耸动都被格外放大。
偶有不经意的肌肤相碰,火热和温凉,岁萦没有抬头,不好判断江逢昼有没有睡。
屋里光线灰暗,杳无人声。
但岁萦快疯了。
她连睡软枕都嫌弃,遑论狭窄如斯的小榻不能随意伸展拳脚对她的睡眠打击有多大,虽说是绝妙的机会可以勾得江逢昼也别想睡,所谓玉石俱焚。
不!我只想睡觉。
“江逢昼。”女孩耍起了脾气,“你下去睡。”
“为什么。”他果真醒着,慢悠悠的。
“要不要睡大床?”
废话。
他好像心情不错,从熄了灯开始,不对,从她说吃醋开始。
“我教你,你配合我。”江逢昼坐直身,轻松地捞她坐在自己腿上,她双腿虚虚夹着他腰,“听我的话就可以睡大床。”
黑暗里,躺在床上的秋暄旖猛地睁开眼睛。
寂静的夜,短促的鸟鸣与不真切的轻吟之音——
一半压抑一半故意夸张地扩大。
与啧啧的水渍声混融,她望向插屏倒映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