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互换
祖珩面色一变,正要将东西抛回。
司雨弦如鬼魅般倏然飘忽而来,用力合了棺盖。
她将手抄在棺盖内侧,动作看似是要将棺盖扒开,实则是要将那棺盖合上。
吹弹可破的手背肌肤在有心蹉磨下破皮,渗出了血,看上去,似与棺材抗衡了许久。
“你今日来此,不就是为了见枭柒?不妨与我做个交易,我保你日后天天都能见到她,如何?”
隔着棺盖,祖珩忽然听到司雨弦蛊惑的声音。
不知司雨弦话中意,却能从中听到一丝阴险味道。
祖珩不甘为人所利用,当即就要反抗。
外头响起枭柒的声音:“我回来了!”
红衣广袖行若流云飘入魔皇宫。
清冷懊恼的声音由远及近:“到底是谁?敢拿我寻开心!害我白跑神墓一趟。”
枭柒一入殿,司雨弦一身艳烈就黯了几分。
两人同样穿了红衣,各有风华。
红色在思弦身上,魅如春穹蔚霞,寸寸乍现尘世葳蕤;
而在枭柒身上,却盛如帝阙腾火,浩荡明烈灼尽风尘。
望着枭柒归来的身影,司雨弦眼中阴鸷飞逝。
“思弦,棺材子?你们在做什么?”枭柒刚进来,就见老对头祖珩闷在一口碍眼的棺材里,晃晃荡荡立于殿中。
而她的侍女穿着别具意义的凰袍,此刻正与祖珩纠缠。
枭柒悠然绕至棺前,见侍女一手卡在棺缝中,似要从棺材中扒拉什么,祖珩闭紧了棺盖,夹得她手背肿破。
枭柒莞尔:“这是闹哪样?”
司雨弦抽出手掌,看似愤恨的一掌拍向棺盖。
棺盖彻底合上了。
司雨弦抬眼,不掩忧色:“皇座,这棺材子……”
枭柒侧首看她,“你叫他什么?”
司雨弦立刻改口:“是棺祖……他今日又来闹事,不趁早将他收拾了,他怕是要将那魔皇宝座搬走了。”
此刻消停下来,司雨弦这才去关心手背传来的疼痛。
枭柒眼光微扫,看向侍女受伤的手,“他搬他的,无碍。只是你怎么弄伤了自己?”
枭柒捉起她的手,欲为之愈伤。
“皮外伤而已,不要紧,谢皇座关心。”
司雨弦一阵恶寒。她面上虽作感动,却迅速抽回手,垂了纤长浓密的上睫,掩住一片阴蛰眼波。
枭柒顺势收手,她忽然一怔,目光垂落在手指上,“我的灵戒呢?何时丢了……”
那个戒指,是她的道侣桀殊所赠定情信物。
听枭柒说那东西弄丢了,司雨弦眼底暗生幸灾乐祸。
很快她又说回了正事:“皇座,棺祖拿走了皇玺,说是要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他这是想谋反啊!”
祖珩闷在棺里,听着司雨弦的话,暗嗤一声。
谋反?笑话!
那个位置他要是想坐,魔皇宫早就不太平了!
轮得到她耍什么花招?
只是他想起司雨弦密音私语:“棺祖若想让魔皇流落棺岭倒追你一回,你就将皇玺保留一辈子吧!”
皇玺落入镇魂棺,他就成了盗物的贼人。
祖珩挺想知道,司雨弦要如何让枭柒流落万棺岭。棺岭是他万棺凶祖的地盘,他随时恭候着枭柒的到来。
棺材一横,将身一躺,祖珩驱棺飞速撤离了魔宫。
从头到尾都相径以往,未与枭柒互嘲个一字半句。
眼见祖珩撤走,枭柒微微挑眉,黑眸中掠过冷光。事出有疑,她没为了拿回皇玺立刻追出去。
枭柒在殿中慢悠悠地踱了一圈,原本摆放琉璃圣火盏的位置空空荡荡。阶下,有谁刻意踏足的痕迹。
枭柒对手下人向来放心,况且皇玺于她而言是件死物,那东西她向来只当摆设,摆在了不算显眼的位置。
她不在,谁敢胆大妄为,去摸皇玺?
枭柒闭眼,以神通闪回了一下那个场景。
是思弦。
枭柒睁眼,衣摆一扬,款款落座,她垂眸看向侍女思弦,平静问道:“你跟在本座身边多久了?”
听得枭柒忽改了自称,司雨弦觉得枭柒动怒了,只是那怒气是清冷的,声音听上去才显得平静。
司雨弦低眉答道:“十万年了。”
“比锦瑟她们还早。”枭柒一手撑腮,幽幽看,“本座向来纵容你,你想要什么都依着,而你穿凰袍、盗皇玺,是怕本座瞧不出你心思?思弦,你对本座有何不满?”
枭柒瞧着司雨弦一身凰袍。双袖边、衣前后、大摆上,流金丝线刺绣的凤凰栩栩如生,振翅欲飞。
就差顶冠子,令她做真正的凤凰了。
枭柒眸光中满是讥诮,看得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