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扰她。她拿了油纸包着的点心,打开放到岳岑引边上的小桌上。
村里的人都十分喜欢岳岑引,看她清瘦,逮着机会就给她吃的。
岳岑引最爱吃这个,酥脆软糯,她对着糖糍粑粑咬了一大口,含糊道:“我估计有段时间不能去了,等进了王府,还不知道规矩严不严,能不能溜出去。”
春彤打趣道:“这不有我呢吗?姑娘就负责把钱给够了,你去不去呀,也没什么要紧。”
岳岑引一听,便急了,放下糖糍粑粑便去追她。
春彤一看,赶紧跑进院子里。
一边跑一边求饶,“姑娘我错了,我错了。”
两人围着大树你追我赶,岳岑引截住她,伸手就去挠她的肚子,春彤最怕痒,笑个不停。
少女咯咯的笑声,打破了夏日的寂静。
……
与此同时,陆府西院。
“出去!都给我滚!”少女尖厉的叫声从屋中传出来,有小丫鬟散着头发哭着跑出来,跟着就是一个瓷瓶砸碎在门框上。
这几日芳华苑一直是这样,闹得不可开交。碎了的瓷器不知道有多少个。
严氏神情严肃地从拱门走进院子中,“之前不还好好的,现在又怎么了?”
大丫鬟碧桃道:“这不先前姑娘要的曲谱到了,小梨就送进去,姑娘刚一看到,就把曲谱撕了,对小梨又打又骂,又开始砸东西。”
“什么曲谱?”
“《南风引》。”
严氏一听,便明白了,估计就是因为那曲谱上有个“引”字,刺激到了她。
她叹了一口气,厉声道:“你们也不小心一点,我说了多少遍,送给小姐的东西要反复检查。”
丫鬟低头小声道:“本是好心,想着姑娘看了曲谱会高兴些……”
“你还嘴硬!”
丫鬟普通跪下,“奴婢错了,夫人恕罪。”
严氏不理她,径直走进房中,刚进去,就又是一个花瓶砸过来,她吓得一声尖叫,斥道:“陆悠容!”
陆悠容见是严氏,愣了一下,随即大哭出声。
严氏立刻心软下来,走过去坐在床边,搂住她,“好孩子,别难过了。”
她何时见过自家女儿受这种委屈。当众被拒绝,当众被羞辱,如今成了雍京城最大的笑话。
“都是那个小贱蹄子。”严氏恨恨地说.
她一边抚慰女儿,一边道:“早知道,当年就该让她冻死在门外,就是你爹死要面子,怕别人说他六亲不认,非要留下她。这下好了,连累了你。”
陆悠容哭得更大声了,“爹呢?”
“在书房呢,我刚遣人去叫他了。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你爹和你姑母都有责任。”
说到太后,严氏又是愤愤不平,她这个小姑子一点不把她放在眼里,眼睛长到头顶上。
她还以为太后娘娘多大的本事,可是到最后,还不是连一个小辈都拿不下。
这话她只放在心里,好歹以后还要仰仗太后,少不得继续看她脸面。
陆悠容还是抽泣,她现在只怨恨岳岑引,是岳岑引抢走了她的一切。
严氏道:“你不是说那翊王对你很体贴吗?怎么就……这么轻易变了心?”
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你们以为,翊王对容儿是真体贴吗?这是他的障眼法。”
随后陆淞踏进房间。
方才有小厮来报,说陆悠容又闹了起来,他虽然烦躁,可到底是自家女儿,这次也确实受了委屈,所以还是来了。
刚进房门,就看见满地脆片,他皱了皱眉,“像什么样子?”
陆悠容看见他,跑下床冲过去,“爹——”
陆淞拍着女儿的背,“别哭了,没一点小姐模样。”
“你就别责怪她了。”严氏道。
陆淞拉陆悠容坐下。
严氏又问:“你方才说障眼法,是什么意思?”
陆淞也坐在椅子上,缓缓道:“意思就是,翊王就根本没想取咱们家容儿。”
陆悠容大声道:“怎么可能?”
“我也是想了许久,这才想明白。”陆淞摸摸胡子,慢条斯理道:“你们不觉得,一切太顺利了吗?太后让翊王去,他就去。可是翊王是萧家人啊,他背后是整个宗室。手握兵权的那几个王爷中,只有他手里的兵最多,最勇猛。大昱最会打仗的都是他手里训练出来的。他又是先帝嫡子,身份尊贵。又怎么可能愿意与我陆家联姻,称我为岳丈呢?”
“太后也是被他骗了,我们都被他耍了,他表现得照顾容儿,就是要让我们都觉得这事成了,让天下人以为这事成了。最后,让我们陆家在天下人面前丢了面子。让我们知道,陆家想攀他萧家的亲,攀不着!”
“那送给岳岑引的请帖,不是他顺手多写了一份,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