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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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苑。
烛光跳跃,火苗舔着舌头。
沈澜把一张浸透淋漓墨汁的地图,画给楼薄西看。
“你看。”
“王府的西北角是有问题的,密室机关就在这儿,其实,也是你提醒了我……”
“那一日,你说起双鱼玉佩的时候,我才想到这个玉佩与石门上的凹槽刻纹一模一样……”
“一定是!”
“那时候我见到人影鬼鬼祟祟往西北角去,脚步杂沓。”
“只要你想法子破了那个机关,就能找到王府密室!找到其中秘密!”
“说不定就能替王府平反冤屈了。”
她说着,眼眸越来越明亮。
楼薄西却第一次只是一瞬不瞬望着她,并不接口。
“薄西?怎么了?”
“是我……又哪里推测错了么?”
沈澜温柔又小心地问着,拿眼角瞟着他。
“嗯。”
楼薄西只是点了下头,“会找人去验证的。”
“好容易案情有了突破,你不开心么?”
“哦。”
“你并不想管这烂摊子呢,倒也是,这本来就是王府自己的事,与你毫无关系……”
沈澜又失落起来,七七八八玩弄着裙子上的褶皱,却突然被楼薄西一把抓着下颌,一下子炙热又狂妄地吻上去。
沈澜一下子手足发软。
被锁在海棠苑至今,楼薄西一直都是轻薄嘲笑的口吻,却最多只在她额头印过一个浅吻,从未如此刻一般疯狂掠夺她的双唇。
“……呜。”
“……不要。”
灼热滚烫的气息瞬间淹没她眼眸,她唇角发酸,挣扎着要躲开。
她推开他。
自己却也站不稳,差点磕碰到了桌角。
“疼。”
泪水滴落,沈澜仿佛被狠狠欺负了一般,抬眸委屈地看着他。
楼薄西咬着下唇,上面还有被她咬破的血迹。
他擦了下血痕,眯起双眼,冷漠问。
“会咬人了?”
沈澜被他吓到了。
躲闪着后退。
他浑身都散发着侵略之意,让她窒息。
“……对,对不起。”
她双唇发颤,字句都说不连贯,却还是硬逼着自己道歉。
她不能与楼薄西撕破脸。
至少现在还不能。
“你别住这儿了。”
“侯府容不下你了。”
楼薄西声音冰冷,宛如典狱司宣判一样冷漠无情,直截了当说。
!!
沈澜攥紧了心口,一双眸子写满了震惊。
就这?
他就这样放弃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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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尚书府。
门口。
杜葳蕤推门而出,看着眼前这个笑得甜美的少女,满心满眼疑惑。
刚才。
下人们来通报,说萧府千金非要在门口求见,还嚷嚷着“杜姐姐一定要出来才好,有些话不方便在尚书府说。”
杜葳蕤只好打扮了一下,带了两个丫鬟,出门来看看,这个萧露笙葫芦里又卖了什么药。
只见她提了红漆食盒,又是送礼,又是套近乎,杜葳蕤忍不住皱眉,问她,“萧妹妹这又是做什么?怎么突然想到送礼来了?”
萧露笙笑得十分腼腆,仿佛很是害羞说,“将来妹妹还要同姐姐共事一夫,当然要与姐姐先和和睦睦才好。”
“共事一夫?”
“你说什么?”
杜葳蕤几乎怀疑自己是耳疾了,不然怎么会幻听到这种字句。
这萧露笙怕不是疯了?仗着自己是楼薄西的表妹,就这么得寸进尺,什么都敢说了?
萧露笙却是愈发含羞带怯,整个人仿佛一只娇滴滴的小鹌鹑,红着脸说,“老侯夫人已经答应了我母亲,让我将来嫁给表哥,亲上加亲呢。”
“……当然。”
“……我这般姿色,哪敢与姐姐比肩。”
“……自然是嫁过去当贵妾罢了。”
萧露笙见杜葳蕤脸色大变,按捺着心头的欢欣雀跃,只吞吞吐吐,却是面带微笑说。
杜葳蕤长长的指甲掐入掌心,画出深痕。
她刚想问“此话当真”,却听萧露笙又说,“对了,听说娶妾宴席那一日,不止是我,还有一位漂亮舞娘也会被一同娶来。”
“到时候,就是我们两个妹妹向姐姐你敬茶了。”
敬茶。
妾侍向正妻奉茶的仪式。
这本该是正妻的无上荣耀,可以从此拿捏妾侍,可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