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院
天天气恶劣,这崇安王一路都没怎么歇着,紧赶慢赶,奉着陛下旨意还是按日子到了,倒不像传言中是个惫懒人物啊。”
“是,按说这崇安王从下养在陛下身边,也是宫里身份最贵重的王子了,却一直深居简出,很少出门游历,也从未奉旨办过什么差,听说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修武道,专擅琴棋书画,嘿嘿,倒像未出阁的公主。”
杨正魁一脸嘲弄,并没把这崇安王放在眼里,看见唐弈的神色,又立马把哂笑收敛。
“把你的脑子从靴筒子里拿出来用用吧,”唐弈冷笑,“梁漱是先仁穆太子的唯一儿子,当年的皇长孙,老皇上临终前唯一的托付,就是让当今陛下好好照顾,‘视如己出’,陛下能不对这个侄子上心?”
杨正魁一脸尴尬,心下却犯起嘀咕:“若真是上心照顾?为何一成年就派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就藩?”
唐弈似是看出了杨正魁的疑惑,却也并未多说,只是冷着脸吩咐:“打起十二分精神,接到人就留心伺候着,现在多少双眼睛可都盯着这里。”
杨正魁一凛,应道:“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