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墙
“可是……”应青芜明白扁承德是为她好,明白扁承德说的在理,可是她没办法,总想着说些什么替自己争一争。
扁承德没有说话,继续收拾着自己的药箱。
就像他说的,应青芜自己不争气,旁人说什么都是废话。
应青芜没有表态,她低垂着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但这不是扁承德该关心的事情。
直到他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去之时,身旁响起了应青芜的声音。
“先生说的在理,劳烦先生帮我。”应青芜说这话时,声音很轻,一张脸看着煞白。
扁承德心知肚明,她大抵是不愿的,却不打算为她做什么。
“当然。”扁承德应了下来。
此时应青芜面色稍缓继续问道:“是什么药材让陛下起了疹子?”
“松节草。”扁承德急中生智回答应青芜。
他之前未和洛轻铭通气,之所以回答这个是因为他刚巧看到池子里飘着一个,而且平时用不到这种草药,穿帮的可能性很小。
再加上应青芜什么都不懂,哪里会怀疑他。
“松节草?”应青芜不认识松节草是什么东西?赶紧问扁承德,希望他能和自己解释一番。
“在上面飘着的就是。”扁承德指向飘在池中央的一朵松节草。
应青芜顺着扁承德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到一个浅黄色的球状物。
她回到池中,将东西拿在手里然后返回扁承德身旁,摊开手掌给扁承德瞧。
扁承德拿起那朵松节草掰成两半,仔细地讲给应青芜听:“松节草形似松果才得此名,它可不是什么草,而是球型花朵,只有淡黄色的才是,紫色的内芯部分有毒。”
应青芜聚精会神的听扁承德讲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松节草。
扁承德见她听的认真,忍不住多讲了几句:“松节草气味幽香,可消肿祛瘀,可做沐浴之用,但性子寒凉,不宜多用,再加上本就不为人熟知,自然没什么人采摘。”
应青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还有一点,对松节草起藓的人,万万不可食用,不然会中毒而亡。”扁承德说完这些,将松节草交给应青芜,自己退了出去。
应青芜望着手中的松节草,叹了口气,紧接着将它们扔进池中。
身似浮萍竟半点不得人怜惜。
这松节草还有点像她。
应青芜唤茯苓为她涂药膏,其实她想清楚了,不如就先缓一缓,来日方长,不比拘泥于这短短几日。
她希望洛轻铭的疹子尽快好起来。
而洛轻铭这边,一直在等着王谗回禀,等的有些心焦。
王谗更是苦不堪言,不是他不想回来,而是压根回不来。
洛轻铭交给他的任务是要他调查梦嫔一事的证据,还要去调查甄家做的恶事,再挑挑捡捡的将这些证据交给德妃的本家吴氏和柳莹的父亲柳知青。
事情倒是好办,只不过时间紧迫,一时之间忙不过来而已。
比如现在,王谗一边听着证人的证词,一边回信给洛轻铭,希望陛下别治他的罪。
洛轻铭收了信,知道王谗走不开,便没再浪费时间,早早休息去了。
王谗这边忙里忙外,连口水都顾不上喝,终于在天黑时,将证据整理出来,送到了吴氏和柳知青府上。
眼见他们二人看了信,思忖如何对付甄家,他才离开。
离开后也没得闲,继续整理梦嫔案的证据。
其实证据也好整理,按洛轻铭的意思,有则最好,没有的话添砖加瓦也不是不可。
王谗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去收集证据的同时又弄了些旁的。
做完这些已是丑时,不便回禀,于是他准备休息几个时辰,等洛轻铭下了早朝再去回禀。
洛轻铭早朝前得了死士的汇报,截获一封甄家给贤妃的信,他粗略地看了看,只等王谗的回禀再做打算。
没想到朝堂上的局势比他想象的还要激烈。
吴氏拿着手里的铁证当堂质问贤妃的父亲甄青阳,柳知青见状旁敲侧击,准备找准时机帮助吴氏。
洛轻铭在龙椅上坐着,面对这一出热闹的戏码看的开怀。
面上不动声色,甚至希望众位爱卿畅所欲言。
许是提前通过气,吴氏一党奋起直逼甄家一党,有了柳知青的协助,自然势不可挡。
甄家没想过事情会败露,根本没有防备,被他们打得节节败退。
只差临门一脚时,洛轻铭及时喊停,替甄家说了句话,然后退朝。
甄家如获大赦,突然扭转了局势,连他们都不敢相信。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贤妃得势,使得陛下偏帮他们。
于是回府后,又拟了书信,希望贤妃可以帮他们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