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
刚才的酒臭,直接说自己三杯倒,喝不来酒。
萧易更是不敢同饮。
谁知道酒里有没有掺东西。
“你们是铜钱的朋友,我想招待你们,难得有外乡人我高兴,你们陪我这个老人家喝上几杯也不碍事,酒里掺了水,喝不醉的。”老秦见他们十分固执,更加卖力游说。
陈苏叶和萧易只得答应。
铜钱虽然被团聚冲昏头脑,但也觉得十分诡异。
阿爹阿娘一直节俭得很,怎么如今突然大方起来。
怀疑归怀疑,铜钱并未多想,见阿爹给萧易和陈苏叶倒酒,他端起碗等着。
没成想老秦不但没给他倒,反而用筷子敲了碗边说:“陈酿没你的份。”
铜钱垂下眼帘,掩盖失落。
“秦叔,铜钱出门在外辛苦得很,人多喝酒才热闹。”陈苏叶赶紧打圆场,同时端起碗轻晃几下。
这是敬酒的意思。
萧易没有说话,只是瞧着老秦的反应。
“他这脾性,沾上几滴免不了胡言乱语,还是罢了。”老秦看似调侃铜钱,实则眼底全无笑意,看得出来来是打发陈苏叶。
“没事,我多吃菜。”铜钱瞧出不对劲,拿起筷子准备夹菜。
还未夹到,又被老秦训斥。
“你怎得如此蠢笨?连筷子都拿错!”老秦用筷子抽打铜钱的手,让他放下。
铜钱连连道歉,最终拿对筷子,没等夹菜,迎接他的还是斥责。
“不知礼数,这是给客人准备的。”老秦边数落铜钱边把盘子往二人面前推推。
陈苏叶有些忍不住,当着外人尚且如此,那关门时得是什么模样?
在她眉毛即将拧成一团时,萧易的手在下方示意她再等等,陈苏叶听话收敛。
铜钱看着是个乖孩子,哪里像老秦说的那般不知礼数?
这是其一,其二是真的很明显,陈苏叶现在觉得酒和菜都有问题,不然为何不让铜钱享用。
但她想不明白,他们是以铜钱朋友的身份来此,何花和老秦为何要对付他们?
萧易佯装浅尝碗里的酒,凑到鼻尖时已然发现端倪。
中等蒙汗药?配药之人还减少桂枝的分量,不会有后遗症,也不会昏迷太久。
他明白二人的用意,不动声色理理衣摆,指尖摸到一颗能解毒的药,再次探向陈苏叶的手。
陈苏叶察觉萧易给她递了东西,顿时明白自己的怀疑十分正确,不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至少得先演完这出戏再说。
她没有立刻抽手,而是借着看萧易的时机瞧何花在哪儿。
还好何花在厨房里忙活,并未盯着她。
正当她犹豫着如何鱼目混珠时,萧易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里写下毒字。
萧易说完便松开手,将药丸留给她。
他感觉到陈苏叶的掌心冒出汗珠,这药只有米粒大小,片刻即溶,他再次握着陈苏叶的手催促。
铜钱看到这一幕,心里说不上来的酸涩。
陈苏叶心里叫苦不迭,她有什么办法尽快服药,看着面前的酒碗,顿时来了主意。
她将解药藏在手指缝隙处,假装饮酒被呛到,趁着咳嗽时,将药吞进去。
和她计划的那般顺利,然后她只需要配合萧易,看他们想做什么即可。
“剪子……”陈苏叶想着说他们在死牢的暗号互相通信,刚说两个字萧易示意她别说。
铜钱在死牢待过难免不会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伙尚未可知,打草惊蛇毕竟不明智。
“剪子有吗?我这衣服破个口子实在是碍事。”陈苏叶及时将话题圆回来,但依然打消不了铜钱的疑心。
筷子和酒,哪怕他再替阿爹阿娘说话,也必须承认有问题。
不论如何陈苏叶最终决定要先吃饱,她给自己和萧易夹上满满两大碗,有菜有肉,紧接着埋头苦吃,丝毫不理会萧易。
萧易浅笑一声,也动起筷子,毕竟他们有很长的路要走。
铜钱此时味如嚼蜡,满脑子都是如何破局,哪里顾得上尝味道。
老秦见二人吃的津津有味,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再看铜钱,十分不悦的瞥了一眼。
自家儿子果然是个晦气东西,虽然之前拿到不少银子,但看他落魄的模样就知道没准是被人赶出来,回家吃白饭的。
家里哪有白饭给他吃,要赶紧打发走才是。
众人各怀心思,难免会戳破之前的其乐融融,最后被陈苏叶的打嗝声断了思路。
陈苏叶捂住嘴,声音还是会传出来,她有些尴尬,她不想打嗝,只是最近没吃什么饱饭,如今大概是吃的太多了。
萧易担心她会不会是被菜毒到产生的后遗症,看她的眼神带着不忍。
陈苏叶摇摇头示意萧易别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