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事
不怀疑的跟着他,不禁问道。
“为什么怕?”萧易回答之快,在他话音未落时已回答。
“怕我带你行错路,误入歧途。”江清酒低垂着头,带着些许不安,听他们说,师兄的离开同自己有关。
他走在萧易前面,萧易瞧不见他的表情,但听得出他情绪低落,索性迈着大步与他并肩。
“阿酒行得端走的正,怎么会带我走错路,若真有那么一天,龙潭虎穴我陪你一同去,若是无间地狱我也会与你同行。”萧易说话间,将自己身上围着的斗篷披在江清酒身上。
江清酒觉得有暖流从肩头直达心间,意识到萧易将披风给他,他又原封不动还给萧易。
“萧大哥别受凉。”披风还给萧易还不算,系带也系的干净利落,不容萧易拒绝。
萧易这次倒是没反对,他打横抱起江清酒,踮脚借力,几个来回便回了内卧。
江清酒还没来得及反应,二人已经进了内卧的门。
“这是什么功法?”他回忆萧易的腿法试图找到窍门,可惜并无法门才出言问他。
“是师傅亲传的功法,和流火差不多。”此时的萧易还不知道,年轻的江清酒是武痴这回事。
正当江清酒感叹萧易武功高时,萧易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
“萧大哥小心!”江清酒赶忙扶住萧易,扶着他回榻上歇息。
“劳烦阿酒。”萧易满脸歉意的瞧着江清酒,好似真的做了什么错事。
听萧易这话如此说,江清酒更为愧疚,若不是因为萧易刚才运功送他回来,也不会牵动旧伤。
“都怪我没看好萧大哥。”他替萧易掖好被子,准备去煎药,转身的瞬间被萧易拽住手臂。
“这不是你的错,天气寒凉我许是着了凉。”萧易拉住江清酒解释一番,希望他心里好受些。
江清酒点点头,说自己不介怀,自己只是去煎药,待会便回来。
语气态度颇有哄骗幼童的意味。
萧易见状立刻松开手,叮嘱江清酒小心些,别伤了手。
“萧大哥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江清酒拍胸口保证,待会肯定端着药碗回来。
萧易微微点头,然后缓缓闭眼歇息。
知道关门声响起,脚步声渐行渐远,周围再无声响,他紧绷的肩膀才松懈下来。
他明白江清酒不是幼童,也知道江清酒什么都会,可他就是没办法放任江清酒做这些杂活。
不论是煎药还是跑腿,他可以自己做,轮不到阿酒来辛苦。
其实他看得出,早在第一世的时候便发现阿酒眼底的疲惫,可那些情绪在看见他时,全被眼底的光亮代替。
如同烟火绽放一般绚烂,阿酒的眼中只剩下他,让他既欢喜又心疼。
哪怕是生死关头,阿酒也没和他说之前的经历。
现在他又回到逍遥门,看见天真无邪的阿酒,他觉得自己回来的不晚,没准能在事情发生之前有所改变,让阿酒免遭苦难。
没等萧易拟出计划,不知何时沉入梦乡。
江清酒苦着一张脸赶回医堂。
才被人家挖苦过,现在上赶着给人当杂工,他算是体会到什么是任劳任怨。
“哟,小郎君,这么快回来给小娘子催药了?”胡适才看着江清酒,眼里顿时冒起精光。
他可要尽快将人从江清酒嘴里打听出来。
“先生快些准备便是,我是为别人求药。”江清酒听完面上一红,当即呵斥胡适才,注意言辞。
“原来还有其他的小娘子啊!”胡适才嘿嘿的笑着,对江清酒的呵斥毫不在意。
谁不知道逍遥门的大师兄只是嘴皮子厉害,可不会无缘无故的罚人。
“我的药呢?”江清酒自知说不过胡适才,索性不与他吵嘴,快些煎药回去才是当务之急。
胡适才指指旁边的药包,示意门童带他过去。
江清酒拿着药,准备回去时,却被胡适才叫住。
“你干嘛去?”胡适才瞥了江清酒一眼,想着傻孩子不会是要回去煎药吧!
“当然是回去煎药。”江清酒不想留下听胡适才唠叨,说完话抬腿就跑。
多亏门童领悟胡适才的意思,及时将人拦下。
“寻常人家的药炉哪里比得上我这儿的,你去药堂吧!”胡适才让门童给江清酒带路。
说是药堂,实则只隔着堵墙。
“你在这儿煎药,我还能指导一二。”胡适才捻捻胡子,等着鱼儿上钩。
果不其然,他说完这话,鱼儿立刻咬钩。
江清酒见胡适才说话有几分道理,直接答应下来。
“不打扰先生便好。”他尽量小心行动,不给其他人添麻烦。
胡适才频频点头,边替患者医治边瞧着江清酒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