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信
陈苏叶等的无聊,已经不在意结果,洛轻铭则不同。
山高皇帝远,有些消息他们自然不知。
此时某个镇子上闹鼠疫,镇民人心惶惶,闹得周围都不得安生。
收到信的瞬间洛轻铭紧皱眉头,之前不是交代萧易减少回信的次数吗?他正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
洛轻铭紧皱的眉头在查阅信的内容时逐渐舒展。
原来陈苏叶醒了,还给柳莹送来回信。
他草草瞥了眼给柳莹和新叶居几人的信,又转回萧易手上这封。
看到陈苏叶想拜杨安为师,他反常的轻笑出声。
“还挺贪心。”意识到失礼后,他轻咳一声算是掩饰,表情恢复到之前那般严肃。
他提笔批了此事,在旁边补充:尽快动身。
言下之意是催促他们尽快去找羊皮卷。
陈苏叶怎样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萧易,有萧易在能帮他许多。
暗处护卫的怀善看见洛轻铭的笑容瞬间愣住,没想到自家主子也能有全无心机的笑容。
这些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洛轻铭收好给柳莹的信,传孙德荣进来,晚上摆驾雅青阁。
孙德荣听令,然后急匆匆退下去传旨。
而洛轻铭顺着密道去了死牢,直奔药庐。
扁承德在药庐研制新药和对付鼠疫的药散,见洛轻铭的瞬间赶忙和他行礼。
洛轻铭却一反常态,不但免了他的礼,反而给他一封信。
扁承德打开信仔细查看,双手却止不住的发抖。
他本以为让胡适才去逍遥门算是将人诳去做苦工,心里有愧于老友,再加上洛轻铭管的严,几年都不敢联系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没想到胡适才完全不介意,还说自己研制好些新药,说扁承德给他谋了个好去处。
信中斥责的无情无义,无一不是对自己的关切。
看完信件扁承德内心的愧疚更甚。
此时洛轻铭刚好开口。
“爱卿可是读完了?”他看向扁承德,依然是那双似笑非笑的眉眼。
扁承德不敢马虎,双手将信纸奉上回答:“一字不漏。”
洛轻铭却没有接过,反而示意扁承德收好。
“朕记得是你举荐此人去逍遥门当差的吧!”洛轻铭问到此处抬眼看扁承德,想从他眼里看出其他情绪,可惜一无所获。
甚至连刚才的愧疚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老臣举荐,可有不妥?”扁承德猜想洛轻铭定是有事要他办。
和他猜的别无二致,洛轻铭刚好开口:“你和他相比,谁更擅长治愈鼠疫?”
此话一出扁承德立即明白,洛轻铭这是要胡适才帮忙制药。
“自然是他,陛下知老臣善毒。”扁承德并非推脱,事实本就如此。
洛轻铭微微点头,让他自行安排。
扁承德不敢怠慢,说拟好书信后差人送上去。
“不必,好生照料应嫔便是。”洛轻铭想起应青芜在药池里泡着,吩咐扁承德尽心医治。
他可不想再看见应青芜粉嫩的肌肤,也不想白养闲人。
说完转身离去,看方向大抵是回乾清宫。
扁承德跪着恭送,然后提笔回信。
依洛轻铭的性子明天定会取信,他不能被瞧出破绽。
洛轻铭回了乾清宫后,在榻上歇息片刻。
不知怎的竟梦到陈苏叶,她和程素衣站在一起,二人如同孪生姐妹,让人难以分辨。
紧跟着花般落下,程素衣嫁作人妇一家人生活好不快活。
陈苏叶则十分坎坷,多半双手染血,不知是旁人还是自己的,她靠在自己怀里,似是不舍的瞧着,用沾血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摩挲,最后归于无声。
洛轻铭从梦中惊醒,这是他难得做了噩梦还从梦中醒来。
起身之后鬼使神差的念了句:“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说完这话他自己觉得奇怪,为何会在意陈苏叶有没有回信?
此时身体里像是有另一个人在耳旁低语:“她连宫婢太监都回了信,独独没有给你回。”
他不愿听见这个声音,最终找到说辞反驳。
“她不是也没给陈江河吗?”洛轻铭很满意自己找的说法,本想着再小憩片刻,闭眼时想起陈苏叶的脸,索性传孙德荣进来先去新叶居瞧瞧。
在洛轻铭去新叶居的同时,收到风的淑贵嫔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差点剪坏培育许久的绿植,她气呼呼的拿着剪刀,全然没有贵嫔的气度。
如今的淑贵嫔和从前的舒嫔相比,简直天壤之别,这是任谁看了都明白的事实。
青芝也是如此。
“您别气坏身子,还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