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青山
的,不是听你领罚的。”他握着应青芜的手,带人来到榻上。
他懒得听汇报,自然不知应青芜的情况,但他注意到应青芜脖颈上缠着的布条。
“你受伤了?”他立刻凑上前想看看伤情,想到不妥又往后退了一步。
应青芜下意识摸上脖颈,紧接着安抚似的回话:“先生已经医好,不妨事的。”
随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金丝账册交给洛轻铭。
洛轻铭显然不满意,应青芜脖子上的伤说明她去了别处,他给的地图标注详细,多半会伤及腿脚,连肩膀都不会伤到。
不过也好,不论应青芜拿了什么物件,总归会让应承天忌惮,他眼睛看向一处就不会看向另一处,方便他行事。
“账册是小,你的安危最重要。”洛轻铭心疼地看向应青芜,万语千言都被咽下。
应青芜理亏,自然说自己一切安好,总不能和洛轻铭说自己偷拿其他账册。
其实比起账册,她更好奇青山,干脆借此机会问他。
洛轻铭眉毛微挑,当即换了语气:“你问这个干嘛?”
“我今天无意间发现他的尸体掉在门前,大家人心惶惶的,想着若是知情可为夫君辩解一二。”应青芜小心翼翼地说着,希望洛轻铭会信。
其实洛轻铭只是随口一问,毕竟他并不关心应青芜是否真的喜欢青山,不过是有种自家摆件被别人偷走的烦燥罢了。
“没什么好辩解的,清者自清。”他说完这话突然笑了,想着程素衣还真是个偷奸耍滑的好手。
应青芜看见吓了一跳,忙说自己不问了。
“夫君,我明儿要去泡药池。”他本想窝在洛轻铭怀里,想着自己脖颈受伤不方便,最后只得作罢。
洛轻铭假意关心,实际上觉得麻烦。
毕竟青山死了还要再派人手扮成应青芜,更何况有之前的错漏,也反感再次发生。
他总不能次次罚寒刃,次次把人杀了吧!
要真是如此,他还真成了胡乱杀人的帝王。
“倒是不妨事,只是我想找夫君讨个恩典。”应青芜想着自己立功,莫不如趁现在把茯苓带出来陪她。
洛轻铭来了兴致,问她何事。
“陛下可还记得之前在死牢时,让茯苓学规矩来着?”应青芜话说一半,算是提醒洛轻铭,见洛轻铭不说话才补了后半句:“我是想着……”
这回她的话没说明白就被洛轻铭打断:“我记得那个丫头,照顾还算妥帖,我早有安排,等周芒诞下孩儿,刚好晋升位分,选人时直接安排,不然现在急匆匆送进来,会让旁人起疑。”
洛轻铭句句为应青芜考虑,应青芜反倒没法再提,只得谢恩。
“夫妻之间何须言谢,可是绿莹和小安子伺候不周到?我让小全子过来帮衬吧!”洛轻铭说罢,准备唤孙德荣进门。
应青芜忙摇头,谁知道小全子是哪宫的人?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茯苓靠谱。
洛轻铭笑她沉不住气,正准备让孙德荣传膳时,孙德荣在门外急切禀告,说周贵人腹痛不止。
他无措的看了眼应青芜,发觉后者推他一把,示意他快去,洛轻铭这才转身离去。
“等我回来。”留给应青芜的只有背影,以及轻飘飘的四字。
应青芜看着洛轻铭的背影,狠的牙痒痒,更希望周芒尽快落胎。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无辜的古董字画又遭了殃。
其实周芒并无大碍,仅是最近心慌,总觉得人要害她,再加上开春忽冷忽热,不小心贪凉罢了。
她借此找洛轻铭来,实在是心里难安。
好在洛轻铭关心她和孩儿,听到消息便来了。
“陛下……”周芒泪眼婆娑地扑上去,泪花挂在眼尾,平添柔弱之感。
是洛轻铭喜欢的模样。
“阿芒莫怕,朕来了。”洛轻铭将人烂在怀里,同时吩咐孙德荣细查。
周芒委屈极了,窝在洛轻铭怀里跟只猫儿似的,眼泪汪汪的说着软话。
她从前从未有过如此举动,此时显得笨拙又真挚,毕竟是第一次交付真心,更多的是因为怀喜心绪不稳。
洛轻铭被打动,连带晚膳都陪着周芒。
他睨了眼旁边候着的泰安,眼神里多了丝复杂,紧跟着让泰安退下,由银川伺候。
泰安心有不甘却只能退下,她识趣的候在门外,想着要是能听到情报便好。
周芒和洛轻铭柔情蜜意的同时,摘月宫的应青芜气的难以平静。
夫君说好会回来,她睡醒后还不见人,夫君很少这般误时,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此处她立刻唤绿莹进门,问她是怎么回事。
绿莹端着食盒在门外,见主子叫自己,以为主子饿了,进门后喜滋滋的开始布菜,还说有主子最喜欢的桃花酥。